在保護野生動物年想到的(1/2)

在保護野生動物年想到的


我首先想到了中學時代讀過的一本書《在非洲》,作者是白人,名字我已淡忘了,身份是記者。


他在書中記述了他的一些有錢的白人同胞打野鴨的場麵——黃昏時刻,靜謐的湖麵落滿了野鴨。它們打算在那兒過夜。它們可能是一直在那兒過夜的。而獵手們一個個伏在船上。船隱蔽在湖草叢中。他們的獵槍裏裝填的是殺傷麵積很大的霰彈。突然他們的獵槍一齊開火,於是野鴨一片片中彈。受驚的野鴨一群群驚飛起來,但它們似乎無處可去,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因為它們還從沒被人伏擊過。湖麵又靜謐下來了,它們又落在湖麵上了,困惑地望著四周死去的或仍在微微抽動著身體的它們的同類……突然槍聲又響,又一片野鴨中彈……湖麵上死去的野鴨一片又一片增加著,獵手們一番又一番地開槍。天漸漸黑了,野鴨們似乎對槍聲習慣了,甚至由於天黑不再驚飛了。然而屠殺仍在繼續……在他們的夫人們的讚賞聲中繼續。


是的,作者在書中用的正是“屠殺”二字。他將那些獵手們叫“流氓”。他們獵殺野鴨不是要吃野味兒。實際上他們不吃。他們的夫人們也不屑於吃。隻是為了好玩兒……


作者對於那些“虔誠的基督徒”的屠殺行徑,表示了極大的鄙視和憤慨。那本書裏記述的是將近一百年前的事。那時西方人還沒有什麽保護野生動物的意識,東方人也沒有,更談不上有什麽全球性的“保護野生動物年”。


我想到了酷愛狩獵的英國查爾斯王子,因為一張照片登在雜誌上,在英國甚至在整個西方,引起社會輿論的軒然大波——照片上的王儲,左肩扛著獵槍,右手拎著一隻被打死的野鴨的長脖子……


我想到了一位可敬的美國女科學家。她獻身於黑猩猩生存狀態的野外考查研究近二十年。她為反對獵殺黑猩猩,以野生動物研究學者的資格,大聲向全世界呼籲立法製止……


她竟遭到了偷獵者們殘忍的暗殺。她的名字不必我說,許多人都知道。


而我不知道的是——保護野生動物年,是否是以她遇害的那一年為紀念。我想她也許是第一個為保護野生動物而死的人。人類應該紀念這位可敬的女科學家。


我想到了青海某縣的藏族縣委副書記,也於去年被偷獵野生動物的惡人們所殺害。我想他肯定是第一個為保護野生動物而死的中國人。也肯定是第一個為保護野生動物而死的亞洲人。在保護野生動物年,我們中國有關方麵,是否也應該發起紀念他的活動呢?


一個在西方,一個在東方;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男人;一個是科學家,一個是地方官員;一個獻身於十年前,一個獻身於現在——都是為保護野生動物而獻身的。人類保護野生動物的文明意識,在全世界蘇醒了!


我想到了我的一位朋友對我講的一件事——他們在南方某小飯店吃飯時忽聽一陣令人心悸的叫聲。尋聲查問到後廚,原來屜上正活蒸著大娃娃魚。而點這一道菜的食客們,一個個在那令人心悸的聲音中吞雲吐霧,談笑風生。


我的朋友卻不能照常吃下去,他不忍再聽,離開了那家小飯店。我懷疑地問:“據我所知,娃娃魚是不叫的吧?”他說:“我不知道它究竟叫不叫。也許一般情況下是不叫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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