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乖，媽媽告訴過你不能說謊哦，會被蟒蛇吃掉的。”
“不對，不對……”白笙抱著頭，機械地重複這兩個字。
忽然錢芝蘭的臉嚴重變形，眼皮耷拉著，頭發也在拚命地往下掉，整個人像是被抽光氣的氣球一樣，然後向白笙狂奔過來。
白笙被驚醒，發現之前的不過是夢，她睜開眼看了一眼還亮著的床頭燈，太陽已經在天上高高掛起。
樓下的工作人員打電話上來告訴她今天十一點退房，白笙才記起今天的飛回大陸的飛機。以至於她到機場的時候，靳言用那雙狹長的眼睛打量了她一分鍾，然後搖搖頭，沒有任何表情地說：“扣工資。”
白柔才剛回國，本來心情極差，在接到一個電話的時候，臉上又是一片陽光明媚。回家敷了張麵膜，美美地睡了一個美容覺，第二天起來換上一身的Dior，坐上停在門口很久的黑色瑪莎拉蒂，駛向顧宅。
昨天的那通電話就是靳老先生打來的，讓她一起吃個飯。踏進大門的那一刻，就好像已經是顧太太了一樣，腰杆都硬了許多。
“顧伯父，顧伯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不要嫌棄。”白柔拎著燕窩魚翅遞給一邊的保姆。
“來就來，還帶什麽禮物，進來做。”靳老夫人笑著拉著她的手在沙發上說。旁邊的靳老爺子不苟言笑地坐著看報紙。
“晚輩孝敬長輩，這是應該的。”
靳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嘴真甜。”
白柔也跟著笑起來，她甜美的聲音讓靳老先生有些不高興，掃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倒還是沒說什麽。
靳老夫人看她的眼睛時不時往旁邊看，便說道：“靳言就要回來了，一會兒介紹介紹你們認識。”
白柔收了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說道：“其實我和他已經認識了，這次就是和他一起去的紐約。”完全沒毛病，是一起去的紐約，隻不過在飛機上，靳言完全不搭理她。
然而靳老夫人不知道，以為兩個人已經很熟了，笑著說道：“是嗎？那正好，一會兒你們就不會那麽尷尬了。”
白柔的臉上熏上少女懷春的花瓣色，粉嘟嘟的嘴唇倒顯出幾分可愛。她伸手摸摸流蘇耳環，仿佛置身於蕩漾的湖水之中。
“你父親——白震先生，身體可好？”靳老夫人拉家常一般和她聊天。
“家父很好，謝謝伯母關心。”
“瞎叫什麽？誰和你熟了。”
白柔猛地抬頭，就看見靳以眉隻穿了棉拖鞋和家居服，從樓上下來，之前的羞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以眉，你怎麽說話的，怎穿成這樣下來了，快回去換件衣服。”靳老夫人見女兒沒點禮貌，皺眉輕斥道。
靳以眉走過去擠開白柔抱著母親的手撒嬌，也不管白柔的臉上有多難看，自顧自地說道：“媽，哥什麽時候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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