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2)

之後白笙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因為靳言在那之後對她的態度從頭到腳都沒發生什麽變化。


白柔在之後再沒見到Lucas,但她還是找關係托人將合約濫竽充數了上去,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對於那些有些個人成就的藝術家來說,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不然他們的畫布和顏料都是垃圾桶裏撿的嗎?


暖黃的燈光下,白笙將的手按壓在自己的麵孔上,靳言外貌輪廓分明地映襯在花花綠綠的天空上的樣子一直撞擊著她的心髒,還有那黑亮的眼瞳如同打樁一般,她的太陽穴突突地疼。


“白笙。”寂靜的空氣中傳來遠遠的呼喚,白笙張著嘴,震驚地看著臥室門外。


“白笙。”


又來了,從她的後背傳來,迅速地轉身,鼻子一酸,是媽媽的聲音:“媽媽。”可是後麵什麽都沒有。


一定是幻覺,媽媽早就去世了,怎麽會在?她永遠記得那天,她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季雪華和白柔在病床前雙雙轉頭看著她,那個神情像極了索命的黑白無常,當白笙從兩人的縫隙中看見已經死氣沉沉的母親的時候,塑料袋砸在了地下,裏麵的蘋果咕嚕嚕地滾出來,她不過是去買了點水果。


白笙第一次經曆了老人說的回光返照,還是在她毫無察覺的時候,早上錢芝蘭(就是白笙的母親)還下地走了幾步告訴她已經好多了。白笙衝過去,瘋狂把她們推出去,關上門。


在錢芝蘭的彌留之際,她努力抬起無力的手觸碰女兒的臉,要她發誓,照顧好爸爸。瞪大已經外凸的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深深地刻在白笙的視網膜上。


終於白笙點頭,錢芝蘭才露出淡淡地笑容,喉嚨低發出霍霍的聲音,長歎了一口氣,整個人就扁下去。明明是錢家的小姐卻和六七個人擠在普通病房裏。


“白笙,白笙,白笙……”她尋著聲音一直追到大街上。


紐約的深夜仍有24小時營業的店,但是街上沒有多少人,連車輛都很少。她不知道走了多久,母親的靈魂停在了大橋上,還是年輕時漂亮的模樣。她憤怒地指著白笙,質問道:“我讓你好好照顧爸爸,你做到了嗎?”


“媽媽,他對你那麽不好,為什麽你要一直原諒他,你死的時候他來看你了嗎?”白笙看著母親,堅硬的外殼土崩瓦解,哭著說,“那個男人,就是仗著你愛他,才讓你的血汗變成他的囊中之物;就是仗著你愛他,才明目張膽地帶著季雪華和白柔住進家裏;就是仗著你愛他,就任由那對母女道醫院來把你氣死。”


呼嘯的江風將她的聲音扯得支離破碎,淩亂的發絲被淚水打濕,貼在臉上,寒冷使她的牙齒咯咯作響。


“誰知道呢。”錢芝蘭幽怨地望著她,說道,“你不也是嗎?”


白笙全身的血液凝固,舔舔幹涸的嘴唇:“你在說什麽?”


“你喜歡靳言。”她咧開嘴。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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