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靜靜地上前,托住嚴堂的身體。
“帶他上岸,派人送他回老家。”袁海默不作聲,與鍾憐退出了花宮。
“嚇著你了嗎?”朱阡問。
“不……”無鹽疑懼的開口,睜大眼睛有些無措:“他……死了嗎?”
“沒有,但是他的下半生會比死更難受。”
“你……會折磨他?”
他揚眉,卻不複平日懶洋洋的笑意:“我不會折磨任何一個對我忠心的人.但是他的族人則不會。”
“我不懂……”無鹽喃喃地說。以前她的世界隻有版畫,不料遇上這種事情,她跟嚴堂……有仇嗎?她不敢再瞧地麵上那血淋淋的手臂。
“你不必懂,”他伸出手:“跟我來。”
“去哪裏?”
“你要在這裏睡?睡得著嗎?”
她遲疑了一會,才上前拉住他的手,他不再帶笑的臉龐有些落寞。原本以為他是遊山玩水的紈褲子弟,如今卻覺得他的背後像是有許多秘密。見他神態略嫌哀傷,她出口改變話題。
“不問我這啞巴怎麽會說話嗎?”
朱阡揚眉,目光從血淋淋的手臂拉回,若有似無的微笑浮現:“我需要問嗎?你的女侍忠心於我。”
無鹽睜大了眼,心頭略為不快,早在第二天她就發現江喜陸續將啞藥混在人參湯裏要她喝,她沒理由喝,但仍然隱瞞了她會說話的事實。少說少錯,不願讓人發現她是馮十二,在長安之外馮無鹽無人認識,但是馮十二不一樣,她雖然不在意是否完璧之身,但不願意閑話傳出,讓親人蒙羞。她視鍾憐為妹,也因為鍾憐隨侍在側,所以讓她知道這個秘密,卻不料……
“你是多久以前知道的?”走進了他的房間,她問道。
“你何時告訴憐兒的,我便何時知道。”
他意味深長的微笑:“不必在乎這些,將來她會對你忠心的。”
“你以為我當真會嫁給你?”
“你不會嗎?”朱阡斥退了江喜,合上了房門,窗外火光依舊,但人聲漸微,不久船上平靜如昔。
“我……已經過了婚嫁的年齡。”無鹽的心思被這話題盤據。
坦白說,對他的提親,仍然不太習慣。以往來提親的人,皆是雕版師傅,但他不是。他甚至不知她另一種身份,那為何甘願娶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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