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章:挽馬(1/4)

楊愛慢慢地向馬走去,縱身一躍,身手利落地跨上了馬鞍。朱阡暗吃一驚,不禁說:“好漂亮的姿勢,還真的有點騎士的風度了。”


楊愛盯著他問:“沒想到吧?”


這的確出乎他的意料,可是仍然回答說:“想到了,河東君本來就是巾幗才人嘛!”


她淒苦地擺了下頭說:“唉!什麽才人?在周府偷偷著學過。”


朱阡默默無語,真的為她牽馬前行了,袁海騎著馬跟在後麵,能以此讓她的情緒得到變化,朱阡感到莫大的欣慰。袁海偷笑,給當今的皇上牽著馬,柳隱還真的是好大的麵子啊。


尋不到楊愛,阿娟哭了,船伯黑沉著臉坐在船頭,阿貴無聲地仰臥在鋪位上。船上籠罩著陰冷沉悶的氣氛,彷佛楊愛已經遠離他們而去,突然間阿貴甩掉棉衣,噗通一聲跳進了冰徹骨髓的湖水。


阿娟奔了出來,大聲喊著:“阿貴,快上來!”他沒理她,沿著湖岸遊去。


阿娟推著悶聲不語的船伯說:“船伯,快叫阿貴上來,他會凍病的!”


船伯無聲地撥開阿娟的手,兩顆混濁的淚水滾出了眼窩,沿著刀刻似的鼻溝紋,滴落到船板上,船板上立刻出現了銅錢大的兩塊濕潤。


朱阡在前方牽馬,楊愛高高地坐在馬背上,袁海騎著馬跟在後麵,緩緩地行走在湖埂上。左邊是汪洋的湖水,波峰浪穀;右邊是被割成塊狀鏡麵似的水浸田疇,風呼嘯著從他們身邊掠過,掀起他們的衣衫,四周沒有人跡,除了水就是風,一幅多麽淒清的行吟圖啊。


楊愛想到現在的無家可歸,又想到她隨著母親北上尋找父親的情景。那一年也到處是水,就是這該死的水,使她成了個沒有人身自由的孤女,想到這裏不禁淒然淚下。疾走的風,又很快將它吹散了,帶走了。


就衝著朱阡這一個豪舉,她也要和命運作堅決的抗爭,即使破釜沉舟,也要逼使錢橫撤回驅逐令。她已經有了留下來的主意了,她想試試自己的力量是否能保護自己的權益。


當然不到關鍵的時刻,她不會亮出她握有的那張叫錢橫投械的王牌,她要讓大人老爺們嚐嚐她這個弱女子的厲害。想著想著,心裏衝動起一種報複、泄憤和反抗的興奮。


突然間一個惡作劇的狂想倏然而生,她想要朱阡走大路,穿過人多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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