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自不會讓。”
“若不是呢,你可會繼續為自己爭?”
知子莫若母,兒子話語間的漏洞,賢妃第一時間便聽出來了,往前一步,不容其躲避的逼問。
衛成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眼前幾近扭曲的賢妃。
“說話,怎麽不說話了?”
久未得到回答,賢妃的耐心告罄,“看著我,回答我!”
衛成閉了閉眼睛,“母妃,徐家已經向我動手了,若是繼續留著他們,總有一日,兒臣便會被反噬,我不過是先下手為強而已?”
賢妃目露失望,“我問的不是這個,你根本就沒有正麵回答我!”
“你可會繼續為自己爭?”
衛成的閃躲,賢妃並非如他所願,繼續逼問。
“母妃覺得,兒臣能爭到嗎?”
“什,什麽意思?”
衛成從地上站起來,微垂眼瞼,看著麵前比他矮了一個頭的母妃,“父皇偏心,衛韞才是他的繼承人,若他是個中庸無能之輩倒也罷了,即便母妃不讓我爭,我也會爭,大越繁盛,我是不會將衛家的大越交到一個中庸無能之輩的手上!”
“但顯然,衛韞不是,他有手段,有能力,也有限度的善良,更有治國方略,這樣的人,怎麽爭?北燕至今尚且內亂著,母妃難道是想讓大越步上北燕的後塵?”
衛成言語清晰,說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
賢妃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是胡說嗎?母妃那般聰慧的一個人,難道真認為兒臣是在胡說?”
“不是胡說是什麽?成兒,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
“我以前懷揣野心,為了那把椅子不擇手段的往上爬,現在我依舊懷揣著野心,但已經不會再繼續不擇手段,母妃,您可有想過,兒臣其實並沒有變,變得是您!”
賢妃怒上心頭,尖聲大喊:“莫要顛倒黑白……”
“難道不是嗎?”不待賢妃喊完,衛成便出聲打斷,“從我進殿到現在,您話裏話外慫恿我繼續爭,又責備我對徐家出手,卻從始至終不曾怪過徐家對我動手,更不曾問過我,之前的傷可有留下不適的影響!”
雖然,距離他手上到現在已經小半年了,身上的傷早已經好透了,但母妃的重點,是不是放的太過明顯了?
還有徐家……
她隻看到他對徐家動手,卻看不到,徐家對他出手,更看不到徐家的不受控製和狼子野心!
以前的母妃不是這樣的。
真正變了的人,並不是他!
不,或許說,他也變了,隻是變得沒有那麽的扭曲,這樣的變化,比起從前,更讓他覺得心安舒適。
被衛成這般直白一說,賢妃不敢看他的眼睛了,“你的傷我一直有同吳院正那裏了解……”
“是嗎?所以母妃便覺得,這般就夠了?”
衛成笑,隻是他的笑卻達不到眼底。
說來也是好笑,受傷至今,便是衛韞也曾去王府探望過他,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事實就是,他去探望過他。
且不隻是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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