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們去丞相府走了一遭，程儒雖有意避世，但也說明他的態度。他想置身事外，保持中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有利。”趙悅看向柳歎說出自己的分析。
“不錯，丞相的中立，朝中的不少大臣就會失去方向，觀望權衡態勢，對我們不能說是不利，”柳歎接著趙悅的話補充說道。
趙悅從窗子前向柳歎漸漸靠近，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程儒我倒是不擔心，我擔心的其實是我的兩位叔叔。”
太子剛一出口，柳歎的雙眼瞳孔陡然放大，有些意外，“太子是說，兩位王爺可能會篡……位？”
柳歎最後一個“位”字，因為驚訝剛到嘴邊，就被太子一根手指做了個禁語的手勢給堵了回去。冷靜之後，覺得也不無可能，看向趙悅有些後知後覺的點點頭。
其實對於聖上的兩位兄弟，柳歎在心裏曾經考慮過，他們是不是也想加入皇位的爭奪。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沒有大膽的向下試想。
對於皇位的繼承，兩位王爺當然也有權利繼承，也在皇位繼承的順序之中。如果皇帝有立太子，那麽太子就是順位繼承的第一人，除非皇帝留下懿旨改立他人，不然沒有人可以撼動太子的地位。
“難道太傅就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嗎？”趙悅眉毛微微挑起，反問柳歎，“你就不擔心他們嗎？”
被趙悅盯著看，柳歎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剛剛表明誠意，以示忠心。但太子的眼神分明是在懷疑自己，若是回答“沒有”，定不會相信，若是回答“有”，以太子的性格恐也會質疑，往日他沒有將這種考慮告訴太子，不知他該如何看待。
“倒是考慮過，臣也隻是一閃而過的想過，”柳歎據實相告，無論是怎麽回答，恐怕都不會是太子心裏最滿意的回複，他的心機重，不會相信任何人。“但那是謀朝篡位的罪名，他們應該不會冒此風險！”
聽著柳歎的回答，趙悅覺得他應該沒有隱瞞。既然他有想法，為何平日裏不說，難道非要問道，才開口！他的心裏對柳歎還是無法做到真正的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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