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們為什麽總是吵架嗎?”薑澈突然問道。
雖然看不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但她的每個字都說得非常認真。
“因為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不論遇到了什麽事情,隻要不符合你的期盼,你就會出來阻止我,控製我的行為,達到你滿意的效果你才罷休。”
“隻要我想按照我自己的心意做點什麽事,你多要過來指手畫腳幹涉我,你隻顧著自己願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麵,卻從來不管我想要怎麽做。”
“你說你想要跟我好好經營這段婚姻,可你有把我放到跟你同樣的位置上看待過嗎?”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隨意更改程序的AI配偶。”
最後,薑澈淡淡道:“不平等的婚姻,是沒有辦法一直持續下去的。”
這樣的婚姻想要走下去,總要有人先低頭,達不到和和美美,就隻能遍體鱗傷。
他們兩個之間,誰都不是那個願意低頭的人,所以這段婚姻就隻剩下最後一個結果。
薑澈現在真的很後悔,額如果當初她不是用那樣的時候逼迫閆世初和他結婚,他們現在也不至於會變成這樣,互相折磨。
薑澈說完,腳上的痛楚也基本消失了。
她不敢回頭去看閆世初現在是什麽表情,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扶著欄杆慢慢往下走。
閆世初一言不發地跟在薑澈的身後,兩人誰都沒有開口打破沉默的打算。
薑澈知道,對像閆世初這樣驕傲的人來說,她剛才的話有多麽的傷人。
尤其是她的一句自以為是,幾乎是把他的自尊心扯下來放在腳下踩。
可她如果不說,閆世初就永遠都是這樣。
兩朵玫瑰想要互相靠近,要麽用自己身上的刺紮得對方遍體鱗傷,要麽就是先剝掉自己的刺,再用遍體鱗傷的枝芽去靠近對方。
隻因為他們都是玫瑰,就逃不開受傷的過程。
薑澈先是斬斷了自己身上的刺去接近閆世初,後來又被他身上的刺刺的心灰意冷,重新把自己包裹成帶刺的玫瑰去保護自己。
但這樣一來,她注定會傷害到閆世初。
薑澈不知道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徹底擺脫這種互相傷害的局麵。
閆世初對她好的時候,她時常覺得自己可以讓自己的柔軟去包容他的尖刺,但他壞起來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哪怕用鋼鐵來保護自己,還是會被他刺穿。
最好的辦法,大概就是分開,可閆世初總是不同意。
她是真的沒辦法了。
一直到下山,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就連坐纜車的時候,都是一前一後單獨一個車廂。
薑澈率先走到車旁,等著閆世初過來。
他看到薑澈等著,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去把車門打開,等薑澈上了車,係好安全帶,才發動車子,踩下油門。
當兩個鬧矛盾的人不得不一起待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的時候,時間就會特別難熬。
薑澈冷靜了那麽久,也開始覺得自己之前說的話有些過分了。
她扣了扣手指,突然說了聲對不起:“你就當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吧。”
她剛出聲的時候,閆世初正好在拐彎,聽到她的抱歉,他差點沒有及時打回方向盤。
“就當?所以氣話隻是個說辭對吧。”
薑澈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隻好閉上嘴不說話。
閆世初扯了扯嘴角,手指略帶著點煩躁地在方向盤上點了點,沒有聲音,卻像是敲在了心口上。
“在山上的時候還那麽口齒伶俐,下了山就什麽都講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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