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的那句“專車司機”讓薑澈摸不著頭腦,順著她的方向一看,才明白過來。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閆世初繃著一張臉走過來。
閆世初很高,這是薑澈很早就知道的事情。
哪怕她近一米七的身高在女人當中已經算是高挑的了,穿上高跟鞋更不用說,可在閆世初麵前還是顯得嬌小玲瓏。
從前她就覺得待在閆世初的身影下很有安全感,現在突然在自己微醺時見到他高大的身影,更是無形中鬆了一口氣。
潛意識告訴她,安全了。
可她的身體卻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動作。
薑澈後退了一步,別過頭去,對賀君辰說道:“你說你開了車,在哪兒呢?”
“在車庫……”
賀君辰的話才說到一半,心底剛生出一絲興趣,跟前的薑澈就突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攬了過去,幾個大步消失在了門口拐彎的地方。
賀君辰從怔愣中回神,不禁啞然失笑。
李斯好巧不巧地看見了這一幕,饒有興趣地走上前去問道:“賀少,你不會真對那女人來了興趣吧?”
“你可別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可都是真的,你幹幹淨淨的賀家小少爺,何必招惹這麽一個髒女人?”
“再說了,閆世初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搶女人,可沒有好下場哦!”
賀君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對誰有興趣跟你有什麽關係?少在那鹹吃蘿卜淡操心!”
他垂著的手指還在無疑是地摩挲著,似乎還在回味那短暫接觸時留在指尖的細膩手感。
***薑澈被閆世初一路抱上了車。
車門一關,他就脫了她的鞋子,問她:“腳還沒好就穿這麽高的鞋子,不怕疼了?”
不怕?怎麽可能不怕?
當初那一場爆炸簡直讓她從此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任何一點小傷口小疼痛就會讓她回想起來那天渾身碎裂般的劇痛。
她隻不過是一隻忍著沒說罷了。
而且,他也很需要這種痛來警醒自己,告誡自己不要忘了曾經慘痛的代價。
薑澈剛醒過來的那天,正好是河河周歲的前一天。
她艱難地睜開了半隻眼睛,覺得周圍的視線都小了很多,眼皮黏在一起,好像被逢住了一樣。
即便如此,窗邊的人影也讓她無法忽視。
薑澈下意識心頭一跳,逃避似的閉上了眼睛。
但這次不再如她意願重新昏睡過去,而是分泌出了生理淚水,濕潤了眼睛,讓她能夠在第二次睜眼的時候,順利睜開整雙眼睛。
閆世初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那天晚上正好心情不暢,點了支煙夾在手裏讓它慢慢自燃。
怕熏到薑澈,他還刻意跑去了窗邊。
等一支煙燃盡,他將火光抿滅,回頭時正好對上了薑澈睜開的雙眼。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他心心念念場麵突然出現在麵前,讓他一瞬間分辨不出是真是假,在原地愣了好久。
直到薑澈忍不住出聲說了句“渴”,他才回過神來,立馬給她倒了杯水。
由於薑澈在床上躺了太久了,期間更是滴水未進,所以不能立刻捧著杯子大口喝水。
閆世初就用還剩半盒的棉簽沾著茶水,一點一點讓薑澈往嘴裏抿。
薑澈潤完嗓子後,聲音還是有些沙啞,也有些無力。
她攢夠了力氣,醒來的第二句話就是:“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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