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薑澈抱著河河坐在陽台的秋千沙發椅上輕輕搖晃。
閆世初坐在對麵刷著她的手機。
“他倒是替你著想。”
薑澈眸光一閃,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吃醋了?”
閆世初不屑地冷哼一聲:“他配麽?”
沒說自己沒吃醋,隻左右言他質問林安配不配。
那,她能直接當做他吃醋了的肯定嗎?
想到這個可能,薑澈心裏又酸又澀,還有一絲隱秘的甜蜜。
以前都是她在吃他身邊的那些女人的飛醋,即便她自己並不承認。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吃她的醋。
薑澈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
這樣的閆世初,讓她怎麽能夠舍得果斷地跟他一刀兩斷?
他的種種反應,讓她逐漸泥足深陷。
這太難受了。
不想讓自己長時間困在這種糟糕糾結的情緒裏,薑澈悄悄轉移了話題。
“可以從公司裏的公關部給我調一個人用嗎?這麽多證據,我得好好安排才行。”
閆世初放下手機向身後靠去,右腿搭上左腿的膝蓋,雙手交叉架在胸前。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薑澈想,大概沒有人能把這套動作,做得比他更好的了。
閆世初嗤笑一聲,諷刺道:“既然姓林的都給你準備了那麽多資料,怎麽偏偏忘了給你準備一個公關?”
薑澈一時有些失語。
“雖然他認為是他沒有察覺到我當初也在洗手間撞見了薑殊和朱奇頌的奸l情,認為薑殊傳的緋聞是冤枉我的蓄意報複,他才給了我這些東西。”
“但就憑我和薑家的關係,就算我什麽都不做,薑殊也會見縫插針給我難堪。”
“他能給我這麽多證據已經很不錯了,怎麽還能要求他再給我找人?”
閆世初耐心地聽完,但他臉上神情卻是越來越黑了。
“我才說了你一句,你就回我十句,這麽護著他?”
薑澈臉色一僵,第一次覺得一個人胡攪蠻纏起來是那麽的難搞。
她無奈道:“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了?他就是出於不必要的愧疚才選擇幫我一把,你不要過度解讀好不好?”
同一時間,閆世初也理解到了那種被質疑沒事找事的煩躁有多默認。
就在他想要再次開口前,薑澈搶先一步低聲說道:“河河才剛睡著,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外人跟我吵架嗎?”
不知道哪兩個字戳中了閆世初的笑點,薑澈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色陰轉晴。
閆世初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微微翹起:“我把公關部小陳的聯係方式給你,你想怎麽做,自己和他談。”
“不過林安還真是能忍,他跟薑殊結婚了那麽久,並且早就發現了她和朱奇頌的貓膩,卻偏偏什麽也不說。”
“等到你因這件事情有了麻煩,就約你見麵,再做個人情把證據拱手相讓,折算盤打得真好。”
說著,閆世初還給他鼓了鼓掌。
如果要說一個人最了解的人是誰,那一定是情敵了。
閆世初可以很確定地說,林安絕對還沒有對薑澈死心。
但他一定偽裝地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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