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澈突如其來的話讓閆世初無言以對，索性一直沉默著。
但薑澈對他的退讓並不買賬，進一步逼問道：“我之前說好的不是嗎？生了孩子就離婚。”
她自以為自己的聲音非常冷靜，但實際上，在閆世初聽起來，隱忍中透露著委屈，把他剛升起來的怒火給衝散地一幹二淨。
“你就愛瞎折騰。”
閆世初歎了口氣，起身單手撐在薑澈的右側，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翻過來麵對自己。
“我之前還說你要離婚就把孩子留下，你同意了麽？”
經曆過生孩子的艱難，薑澈更不願意把孩子拱手讓人。
“不行，孩子必須給我。”
“既然如此，離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閆世初的臉色有些沉，原本就烏黑的眼神比常人看起來本就更加幽深，更別說現在了。
薑澈和他對視的時候，總有種望進深淵的感覺。
她率先堅持不住別過頭去：“反正我要離婚，孩子歸我。”
閆世初看著空空的手，臉色沉得可怕，但語氣卻還是平靜無波。
“這就是你之前說得‘試試看’？”
他知道薑澈是一個敏感又記仇的人，可這不代表他會一直退讓，以為內他一旦退讓，薑澈就會立刻得寸進尺。
別的事情也就罷了，但離婚，不行。
閆世初的問題一問出，薑澈其實有一瞬間的心虛。
不是她不想繼續試試看，實在是閆世初忽冷忽熱的態度讓她不敢再嚐試下去。
她怕到時候嚐試出來的結果，不是兩情相悅，而是自己先得了失心瘋。
她這副一聲不吭的樣子，也讓閆世初有些惱火。
他重新掐住她的臉，薑澈猝不及防下，整張嘴都被他掐地嘟起了金魚嘴。
閆世初重重地吻了下去。
兩分鍾後，薑澈漸入狀態，但閆世初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她一公分的距離。
薑澈下意識追上去，卻被閆世初抵住：“離婚嗎？”
“離！”
話音未落，閆世初再次對準她的嘴吻了下去。
在同樣的節點下，閆世初離開又問，反複幾次之後，終於把薑澈給惹毛了。
她一把推開閆世初，滾到角落裏裹緊被子，拒絕繼續交流。
目的達成一半，閆世初也不在繼續逼她，在她旁邊躺下來，連人帶被子一起圈進懷裏。
“別碰我！”
薑澈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有種別樣的嬌嗔味道。
閆世初低沉地笑了笑，把人抱得更緊了：“不給我碰難道還想給別人碰？”
“你管我？”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不管你誰管你？”
閆世初強行把她的腦袋從被子裏挖出來，再把被角塞得緊緊的，讓她動彈不得。
“別鬧了，睡覺。”
薑澈不情不願地閉上嘴，閉著眼睛睡不著。
但她也不動，就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耳後的呼吸聲逐漸緩慢平穩。
確定閆世初睡著之後，薑澈才重新睜開眼睛，呆呆地望著前方。
她平靜的眼神裏，像是盛著一汪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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