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空調開的很足,微微涼意讓薑澈感覺身體裏的血液都凍結了。
她瞥了眼一邊飄著煙霧的造型魚缸,捏緊手機努力讓自己鎮定。
薑澈拿起茶壺,禮貌又恭敬的給閆老斟茶,然後放到轉盤上,轉到薑裕恒的麵前。
“閆總,天氣熱,您先喝杯茶。稍後閆世初會來跟您解釋清楚的。”
閆老年輕的時候大殺四方,雷厲風行,鐵血手腕。一直覺得閆世初能在眾多子孫中脫穎而出,全是遺傳了他的優點。
當然,對於他獨斷專行唯吾獨尊的缺點,老爺子是不會承認的。
因此,薑澈故作懸念的回應,讓閆老十分的不滿。
“誰教你這麽跟長輩說話?”
別看閆老年近七十,但他氣場強大目光犀利,登時嚇的薑澈緊張起來。
薑澈哪敢以卵擊石,結婚這件事她說出來不僅沒有力度還會惹惱老人家,唯有閆世初出麵,才能圓滿的化解。
“閆董事長,”薑澈垂了垂眼睛,語調放輕,“這件事,我說不合適。”
閆老見她一副委屈又隱忍的樣子,好像自己說了什麽狠話嚇到了似得。
老人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嗔怒道,“不合適,就別起頭。”
“對不起,見到您,我緊張。”薑澈盡可能放低姿態,在這種大人物的麵前就要變得渺小。
她都說自己緊張了,如果閆老再追問,她豈不是會更緊張,出更多錯?
見閆老放下茶杯,薑澈輕聲道,“閆世初馬上就到。”
閆老的手在茶杯邊緣滑了一圈,“我孫子在哪我會不知道?”
“……”
閆老見多識廣,早就發現今天的局不一般。父女倆約她,這是要見親家?
老人家微不可察的蹙眉,閆世初的脾氣他太清楚,若不是真有情況,他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汙蔑誹謗。
他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閆世初打電話,“給你半個小時,滾到我麵前來!”
“十分鍾。”
“你知道我在哪?”
“嗯。”
閆老歪頭看向薑澈,陰陽怪氣的說,“呦,什麽時候開始隨叫隨到了?”
薑澈兩手攥在一起,用力的掐著手心。
看了半天好戲的薑裕恒忽然起身,把菜譜請到閆老的麵前,“閆老,這裏新請的大廚,做的一手宮廷菜,秘製配方,延年益壽。”
薑澈瞥了一眼薑裕恒那張堆笑的臉,真是恨不得跪在地上給人家捶腿的孫子樣,覺得這是自己長這麽大頭次見的奇觀。
她知道薑裕恒老奸巨猾,陰險詭譎,但沒想到他會反其道而行之,把自己跟閆世初結婚的事徹底鬧大。
這樣的話,他就算給分給薑澈一半股權,還可以憑借閆家的勢力,得到更大更多的利益。
五分鍾後,竹簾再次被挑起,閆世初推門進入。
那一瞬間,薑澈覺得他就是架著七彩祥雲的蓋世英雄。
閆世初的目光最先落在薑澈的臉上,見她一臉的‘救救我救救我’,那晚被她氣的五髒炸裂的怒火頓時煙消雲散,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閆老見孫子的注意力在薑澈身上,力度不算大的放下茶杯。
“爺爺。”閆世初的視線轉移到了閆老的身上,然後淡淡瞥了一眼薑裕恒,“薑總。”
“掐點挺準。”閆老師輕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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