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還來勁了

薑澈盯著他的臉看了兩秒,“不需要,我要回去了。”


她剛邁步,就被按回了飄窗。


麵前這個男人陰晴不定喜怒難辨,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拉扯,她總算是知道閆世初的掌控欲有多強。


這種時候順從比激怒,是更明智的選擇。


閆世初可以把剛才臨門一腳忽略的徹底,可她卻做不到被他強製觸碰凶器後坦然自若。


她垂著眼,臉頰滾燙,耳朵通紅,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男人斜睨她一眼,從醫藥箱裏拿出跌打藥膏,輕輕的擦在她的臉上。


閆世初站在她腿、間,她隻要平視就能看到他還撐著輪廓的帳篷。


薑澈轉過頭,下巴立刻就被捏著擺正。


男人剛剛控製她的時候力氣奇大,現在上藥動作又很輕柔,讓人猜不到他心裏到底做什麽打算。


半晌,薑澈悶聲:“閆先生是想把我當馬一樣馴嗎?”


閆世初掃了她一眼,再沾了藥膏抹在她臉上的時候,加重了力度。


薑澈疼的倒吸氣,“我自己來。”


“還來勁了。後背你擦不到。”叱責的語氣裏藏了那麽一丟丟的寵溺。


“你有意思嗎?”薑澈脫口而出。


憑什麽就他能發脾氣,憑什麽她受了委屈就要忍著憋著。


薑澈氣鼓鼓道,“閆世初,我誤會了你,你可以解釋,為什麽要用蠻橫的手段欺負人!看我招架不住,你就很過癮嗎?”


閆世初不該是這樣對女人肆意打擊報複的人。


可這句話說出口,薑澈忽然意識到,在外人看來,她不就是那個用下作手段逼人妥協的賤女人嗎?


閆世初的臉黑出新高度,他把薑澈轉過去,給她的後背擦好藥才說,“蠻橫手段?”


薑澈從窗戶上看著閆世初,他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說,“你在門外罵我低級下流,理由都沒有就汙蔑我。你敢在我麵前撒野,還不是覺得一次有一次跨過我的底線,我都沒有把你怎麽樣。換句話說是恃寵而驕。”


“……”薑澈無語。


傻愣愣的坐在飄窗上,低眉耷拉眼的。


閆世初宣判著她的罪刑,讓她無力反駁,因為他說的都是實事。


薑澈從小家境就好,母親外公都把她當成小公主,沒人跟她上綱上線,更沒人敢對她大呼小叫。


即便閆世初說的都對,這種被說教的語氣,還是讓她不舒服。


閆世初從不對女人過分關注,自然沒有發現她的小情緒,隻當她不說話是接受了他的批評。


“你做人就這麽狹隘?你跟我玩仙人跳的時候沒覺得自己下1流低1級,二話不說跑來汙蔑我,還要讓我嚴肅待己寬容待人?”


他越說,薑澈越憋屈。


胸口一股冤氣無處發泄,想想今晚的遭遇,又氣又委屈又覺得命運坎坷。


她抬起慘白的小臉,一臉的理所應當,慢條斯理說:“我就是狹隘,所以我才算計你。你有錢有顏有地位,我犧牲一點自尊,隻要能傍上也算值得。”


“你現在看清楚我了,覺得我不堪我不配,那我走。您不用一副主人的姿態訓教我,我不是你養的狗。你明明有預定好的閆太太,還想跟我深入接觸,你就有多高尚?”


拉閆世初下水,是薑澈最後悔的一件事。


可他反複用這件事刺激她,讓她一次又一次揭開傷疤,她可以看清楚自己的齷齪,可被人當麵指責還是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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