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口是心非

薑殊瞥見父親緊攥的拳頭,繼續火燒澆油,“該不是懷孕了吧,如果薑澈嫁給閆世初,不知道會怎樣。”


“能怎樣!閆世初要娶,誰能攔得住!”薑裕恒眼底劃過老奸巨猾的算計,輕嗤道,“他若是真娶了薑澈,對薑氏喉糖未必是壞事。”


薑殊眼中閃過不甘,她猜到父親的用意。


商人永遠隻講利益,如果劉佩佩能生個男孩,他們母女的地位就徹底穩固。


否則,薑裕恒勢必要拉攏別的關係,讓薑氏喉糖發展壯大,閆世初的資源是最好的,如果真讓他們擰成一股勁,他們母女的處境就十分凶險了。


……


一瓶液體輸完,薑澈的痛症緩解,進入深度睡眠,再睜眼已經是淩晨。


她轉頭,便看到陪床椅上的閆世初,男人一半臉藏在陰影裏。


液體有規律的滴落,牆上的掛鍾指針轉動,靜謐的氛圍讓她無比的心安。


男人雙眼緊閉,鼻梁直挺,棱角分明的下頜緊繃著,鬢角的頭發有少許亂。


慵懶的坐姿中和了平時的霸氣跟強勢,讓他貼近生活有了絲絲人氣。


倏地,閆世初睜開眼,目光正對上,薑澈想躲已經來不及,隻能對他笑了笑。


閆世初的視線落在輸液袋上,等最後一點液體輸完叫來了護士。


“可以回去了,按時吃藥,忌辛辣涼。”


閆世初沒提遇到薑家人的事,到了車旁薑澈才知道司機已經走了,他開車送自己回家。


一路無話,到家後閆世初跟著下車,走到家門口薑澈才對他說。


“謝謝閆先生陪我就醫還送我回家,這麽晚,我就不請您進去坐了。”


“故技重施,還是欲擒故縱。”閆世初的手落在她的後脖頸。


女孩仰了一點頭,沒有反抗,這個態度激怒了閆世初,他的氣場驟冷,“薑澈,你在試探我。”


薑澈很虛弱,走幾步額頭就沁了汗,臉色跟嘴唇都發白,顯得有氣無力,“我是認真的,我不會再糾纏你。難道閆先生喜歡被我煩,被我勾1引,你才是那個口是心非的人嗎?”


“不準陰陽怪調。”


薑澈眼尾微眯,眼中劃過了一抹戲謔的調侃,語氣卻變得正常,“請原諒我年少無知,不該插足你們的生活。如果需要我出麵澄清,我也可以解釋那晚隻是我一廂情願的算計。”


“‘你們’?”閆世初的手滑到她的肩頭,最後落在她的手臂上,男人身上的冷厲消散了幾分,“從哪聽來的。”


薑澈抽出被他攏著的手臂,“事實是我不做第三者,遭雷劈。可如果你還不肯走,我不介意拉你一起下地獄。”


閆世初不僅沒走,反而貼上她,獨有的清冽氣息伴隨著煙草味,像是一睹無形的牆,把她圍在當中。


他握住她的手,轉動鑰匙開了門。


玄關的燈沒開,但是陽台的燈昨晚忘記關,那一盞燈,似乎是夜色中的唯一的希望。


閆世初推著她走進去,陽台上有殘留的瓦片,跟一截折斷的仙人掌,昨天盤在角落裏的線再次散開成一團。


薑澈急忙側身去擋,不想自己荒寂的世界被發現。


“視頻沒了,也可以確定我沒有懷孕,您應該沒有後顧之憂,留下是什麽意思呢。”薑澈打開話匣子。


她很難揣測閆世初的情緒,也沒辦法從他的行為舉止上分辨他的態度。


她不該招惹他,現在已經沒了要挾的他的利器,他應該釋懷才對,可他的眼神卻沉的讓她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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