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間的洞口。
茅大海抱著一捧柴禾,出現在曹餘生和魏行山麵前。
這個光頭壯漢放下手裏的幹柴,點上篝火,再燒上茶水。
忙完了這些,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東南方向,嘴裏喃喃說道:“也不知道我大哥他們怎麽樣了。”
曹餘生在自己的紫砂壺裏添著茶葉:“你大哥有魁首照應著,不會出事的。”
這位獵門謀主,在前些日子散盡了萬貫家財,但手裏的好東西,還是留下了不少。
這趟出門,他帶了兩把紫砂壺,都出自名家之手。
之前給周令時開竅摔了一把,如今隻剩下這手裏的這把了。
這把再要是摔了,這趟進山就喝不上茶了。
所以曹餘生動作很小心,給紫砂壺裏續上了新茶葉,這才繼續說道:“茅大海,你覺得我手裏這把壺怎麽樣?”
“嘿!”茅大海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謀主,我茅大海是個粗人,不懂這個。”
“我可以告訴你,這把壺,值五十個犀牛角。”曹餘生說道,“這下懂了嗎?”
“懂了!懂了!”茅大海連連點頭。
“好,這趟要是能平平安安,這把壺我就賞你了。”曹餘生又說道。
“這怎麽敢當?”茅大海“蹭”地就站了起來。
“既然是我曹餘生賞你的,你就放心收下。以後是傳家還是變現,隨你處置。”曹餘生說道,“坐下吧,我有事問你。”
“哎!”茅大海應了一聲,又坐了下來:“謀主您請隨便問。”
曹餘生問道:“鄭南山遭遇雪人之後,他的屍體,你是怎麽處置的?”
茅大海一聽這話,神色一黯,歎了口氣:“唉,還能怎麽辦呢,那是我大哥的大師兄,我叫他一聲哥都算高攀了,總不能眼見他暴屍荒野吧?埋了唄。”
“當場埋的?”曹餘生又追問道。
“嗯!”茅大海點點頭,隨後說道,“按說,得過了頭七再埋。可當時人都隻剩下一半兒了,就別耽誤那工夫了。而且這山裏野獸多,要是不就地把他埋了,回頭屍體都被叼了去,我就更沒法向我大哥交代了。”
“哦。”曹餘生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鄭老大那些手下的屍體,你怎麽處置的?”
“我那會兒手腳發軟,沒法一個個給他們分別下葬,於是隨便拋了個坑,把他們全埋在一起了。”
“那你埋他們的時候,有沒有觀察過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毒死的唄。”茅大海說道。
“你怎麽知道他們是毒死的?”曹餘生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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