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5)

鑼鼓喧天的慶祝聲響徹西華壁山, 吵鬧得滿山的樹都時不時晃動著像是煩了一般。


鹿淞景目送隨之遊接親成功後便離去了,但這樣的大喜事,他作為隨之遊的親傳弟子自然也是不能離太遠的, 隻是在外麵與眾賓客坐著吃些吃食。


這種日子裏, 鴻蒙派自然是不吝惜財力,各種靈果山珍都如數呈上。吃得各個交份子錢的修真人滿麵紅光, 直呼吃撐了不虧, 餓三天再來小賺。


鹿淞景在的這一桌人身份都不低,張嘴就是內部機密最新消息,動輒就輪流敬酒呼叫大哥二弟。隻有鹿淞景, 即不參與他們的商業互吹也不敬酒, 抱著劍打盹。


“鹿道友, 你師傅大好的日子,你怎麽沒精打采?”


“就是就是,喝些酒暖暖身子也是好的,你也算東道主了。”


“來來來, 本座敬小道一杯!”


這幾人這番勸酒下,鹿淞景倒也沒拒絕,他本就是很擅長這種應酬社交的人, 隻是沒心情罷了。見他們這樣說話, 他也隻得打起精神, 露出個笑說:“我算個什麽東道主, 不過是聽從門派忙活了幾天,趁著這會子歇歇咧!”


鹿淞景舉起酒杯,又道:“怎麽有讓大能敬我這小輩的道理, 自然是我來, 擾了幾位雅興實在是失禮!來, 敬幾位大能,請見諒!”


他這十分上道的話和舉動倒是讓幾個人十分滿意,又笑顏逐開繼續聊些瑣事打趣他了,他也不反駁隻是咧著笑,垂著眼膜盯著酒杯。


“轟隆——”


一聲驚天累陡然在空中劈下。


灰色厚雲密密麻麻聚攏起來,日頭被遮得嚴嚴實實,狂風大作卻也吃不散。


“是——雷劫——?!”


不知道是哪個道友擠出尖細的聲音喊了句。


在座的修仙人立時嘰嘰喳喳嘈雜起來,但又在一瞬間,陡然爆發起更大的吵聲。


鹿淞景隻覺奇怪,順著議論聲看過去,薄唇一動愣在原地。


轟隆雷聲不斷響著,一道道電光打在地上,灰沉的霧氣中浮現出一團淡淡的光芒。


緊接著,這團光芒便立時化作一個臃腫的人影。


人影一步步走過來。


“轟隆——”


天雷歪歪打在人影邊上,霎時間映出了此人陣容——正是隨之遊!


她的黑發散落幾縷,滿頭金釵銀簪鬆鬆垮垮,婚服上是鮮豔至極的大片血跡。她懷中抱著同樣穿著喜服的江危樓,他胸口插著一把銀色利劍,血液順著劍口處流淌。她一步步走向一座山洞府的至高處,賓客席身後的那座山頭,每走一步,地上的血印便多一個。


隨之遊並未應劫,作亂的雷便到處落下,每次都隻打在她身後。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在她經過時便陡然安靜,走過後,卻又再次響起,議論聲卻更大。


“這這這——隨真人竟殺夫證道了……?!”


“難怪!難怪這氣象,竟是突破之兆啊!”


“隻是這天雷如此洶湧,恐怕是飛升之雷啊!竟是因殺夫?荒謬!”


鴻蒙派的掌門和各個長老麵色鐵青,施法傳音正在驅散賓客,深知殺夫證道此事有損名聲。但可惜一切發生得太快,他們動作仍然慢一步。


鹿淞景眼見修真人們都在爭論著想繼續看熱鬧,弟子們正在努力維護秩序,他沒有參與其中,一轉身也化作光芒瞬間消失於原地。


片刻後,他呼出劍來飛向一座山洞府的製高點。


每個門派的峰頭都是其主人和親屬的墓穴。


鹿淞景剛浮現出身形,便看隨之遊已施法化出了墓穴。


她將江危樓放入土中,伸手拔出了他胸口的劍,施法止住仍在冒血的窟窿。隨後,再次施法清理了他身上的髒汙,幫他整理了好儀容。


隨之遊黑眸平靜,漂亮的側臉也無甚表情,儼然不像在新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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