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醫生認識那個病人嗎？”護士回過頭，笑道，“那個病人轉院了。”
“轉院了？轉到哪裏去了？”
“不知道，好像是一家更好的醫院吧？”
“誰給她轉院的？”
“不清楚，”護士搖搖頭，“可能，是病人的家屬吧？”
不可能的，小染的家屬，伯母還在醫院躺著，誰——對了，伯母還在這裏，那小染怎麽會轉院？難道是有人劫持了她？還是怎麽回事？
牧白一臉失魂落魄的麵容，半天，還是決定去問一下護士長。
“你好，我想問一下，那個十六號房間的病人去哪裏了？”
“十六號？病人叫什麽名字？”
“池染。”
“我看看，十六號，池染——”護士拖動著鼠標，仔細看著電腦屏幕，“牧醫生，你是不是記錯了？十六號房間沒有這個病人啊。”
什麽？沒有？怎麽可能？明明小染都呆了好幾天了。
“你再仔細看看，會不會是沒看到？明明，那個病人，還是我親自送過去的。”牧白不可置信地說。
“是真沒有啊，”小護士皺著眉，懷疑，“牧醫生，真不是你記錯了嗎？可是，電腦上沒有記錄啊？沒有叫池染的病人啊。”
“那你再看看其他的病房，有沒有這個病人。怎麽會沒有記錄呢？”
“牧醫生，我也很忙的，”查了三四遍，小護士不耐煩了，“是真沒有。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牧白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沒事的，”小護士看見他的樣子，也不忍怪罪他了。
“嗯，謝謝你了。”牧白說完，轉身往骨科走去，他記得小染明明在這裏住了好幾天醫院，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他要去問下骨科醫生，或許有誰知道小染現在去了哪裏。
“牧醫生啊，我們醫院是真沒有這個病人，不信你可以去前台問一下嘛。”
“怎麽可能？鄭醫生，明明那天就是你給池染看的腳傷——”
“牧醫生也還年輕啊，大白天的怎麽說起夢話來了，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們醫院裏，一直就沒有一個叫做池染的病人。”鄭醫生說到最後，也不想再講了，怒氣衝衝地說著，“我還要去查房，就不陪你閑聊了。”
他還記得，那天，小染看見伯母後，哭得那麽傷心，小染還給伯母整理了頭發……可是，怎麽他才沒來一天上班，就找不到她了？
“牧白啊，你來我辦公室一趟。”笑眯眯地像一尊彌勒佛的院長拍了拍他的肩膀。
“來，坐。”院長笑著，把一杯茶推到他麵前，“我聽護士說，你今天一早上都在找住在十六號房間的叫做池染的病人，是嗎？”
“院長，我——”牧白剛要說話，卻被院長打斷了，“你們年輕人的記性，怎麽比我們老人家還不好？那十六號房間都空了那麽久，一直沒安排人住進去，醫院也沒有來過一個叫池染的病人。”
“可是，院長——”
“牧白啊，你可要好好補補營養了，做醫生，可不能這麽健忘啊。我們醫院，從來沒有叫池染的病人，我希望，你記住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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