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處。”
素來冷靜的他竟也開始緊張。
李國延沉穩的腔調難掩激動,令人振奮的話語落在耳邊:“就在一分鍾前,我們查到的所有邪修窩點,悉數搗毀清剿。”
“龍霖市……”
“多虧了戚大師,並無多少損傷。”李國延感佩非常,“嚴槐,可以行動了。”
嚴槐破天荒地笑起來。
“好。”
他欣喜於這場勝利,唯一遺憾的是,沒能親臨現場,沒能親眼看到戚前輩滅殺邪修的英姿。
一旁的管家相當會看眼色。
他見嚴槐神情泛喜,適時道:“少爺,比試場那邊還等著呢。”
嚴槐將手機放入衣兜,轉身大步走去。
比試場上正在進行最後一場對戰。
這是魁首之戰。
對戰的兩人都是旁支的弟子,主家的弟子早就被淘汰了,連前三名都沒摸著。
看台上,嚴奉均神色平靜。
右手邊一位旁支主事笑嗬嗬道:“今年弟子們都表現不俗,有幾個天賦是真不錯,竟然在比試前紛紛進階六級,我記得上一屆也就嚴槐一個六級吧?”
另一人頷首道:“看來這次玄門大比,咱們嚴家不必擔心了。”
好幾個六級,還用怕其他門派嗎?
嚴奉卿忽然笑了一聲,語調極慢,似乎生怕別人聽不清。
“家主也這樣想嗎?”
看台上一靜。
主家這次連前三名都沒有,臉麵是丟盡了。
嚴奉卿這是故意在嗆家主呢。
“隻要姓嚴,隻要能為家族爭光,都是咱們嚴家的好弟子。”嚴奉均笑眯眯道,“奉卿家中的弟子都是天縱之才,想必明年玄門大比,他們肯定能大放異彩。”
嚴奉卿扯出一個冷笑。
他可不信嚴奉均被旁支打壓還能這麽高興。
正在這時,比試場上的對戰終於分出勝負。
拔得頭籌的正是嚴奉卿這一支的弟子。
觀眾席上掌聲雷鳴。
唯有主家觀眾席氣氛低落。
甚至有一位年輕的參賽弟子掩麵哭了起來。
他原是主家最讓人看好的人選。
他才十九歲,已經是五級二階,算得上難得一見的天才了。
可與他同齡的對手,都在比賽前紛紛突破到六級。這無疑給尚未上場的他帶去巨大的壓力。
而在比試時,被對手壓著打的感覺更加讓他自信心崩塌。
如今比賽結束,主家沒有一個弟子入選明年的玄門大比,他們讓主家丟臉了,他們對不起家主和長老們的悉心栽培。
主家這邊愁雲慘淡,有三支觀眾席喜笑顏開,還剩一家本就沒什麽實力,向來佛係得很,就在一旁看熱鬧。
“今年也是奇了怪了,突然冒出來這麽多天才弟子,還都是旁支的。”
“我看主家那邊好像有人哭了,看著真是可憐,不過說實話,今年主家確實丟臉。”
“有什麽丟臉的?當年嚴槐哥一騎絕塵,比現在這幾個不相上下的六級不是風光多了?”
“說到槐哥,槐哥人呢?剛才還在這呢。”
“那邊!他又回來了!”
眾人目光看去。
比試結束,是時候該致辭閉幕,嚴槐回來的時機正好。
他沉穩地踏上高台,環視全場,隻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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