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盯著方老頭。
狄蒙適時開口:“都跟我們走一趟吧。”
方老頭本來並不擔心,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他就算賣了孫女又怎麽樣?有證據嗎?
官方也不能隻聽他孫女的一麵之詞吧?
阮女士哭著問方斕:“你回來為什麽不告訴媽媽啊?”
方斕說:“我以前很難看的,怕嚇到媽媽,還有,我是鬼,怕你不認我了。”
她被親人賣了,當然沒有安全感。
阮女士瞪方斌:“你也不說?”
“我得講信用啊。”方斌嘻嘻笑道,“我答應了燦燦不告訴任何人的。”
阮女士:“……”
她收拾好心情,問:“燦燦為什麽要上你的身?是在玩什麽遊戲嗎?”
“燦燦說,她時間不多了,想再嚐嚐當人的滋味,想吃媽媽做的飯,想被媽媽關心。”方斌臉上的笑容收斂,“燦燦說,她找回家的路找了好久。”
不說阮女士了,就是係統都差點落淚。
【嗚嗚嗚嗚,燦燦太慘了!】
阮女士一路哭到調查處。
方家父子都進了審訊室接受審問。
“謝謝你。”方斕站在戚泉麵前,揚起小腦袋,認真道,“我其實也想試試媽媽能不能認出我,但我知道是妄想了,這太為難媽媽了。”
狄蒙忍不住問:“昨晚很抱歉,但我還是想知道,為什麽我們的術法對你沒用。”
“不隻是你們,其他天師也一樣。”方斕解釋道,“之前媽媽就找過天師,他們都拿我沒辦法,因為是弟弟自願讓我住進去的,除非我和弟弟同意,沒人能讓我出來。”
沈暉驚訝:“有這回事兒?”
別說“住進去”的異魂了,就是本人的生魂也能被勾出來啊。
方斕道:“是一位鬼叔叔教我的方法,我學了很久。”
“什麽鬼叔叔?”
方斕搖搖頭,“就是在我死的那個地方,有個鬼叔叔,他會很多東西,有些跟你們天師的術法挺像的。”
沈暉:?
難道是一位“活”了很久的大鬼?
他不由看向戚泉。
戚泉淡淡道:“一種隻適用於血親之間的術法,人與鬼雙方約定後形成規則,這個規則可以對抗第三方法則。”
也就是說,方斕和方斌約定之後,除了他們兩人,誰也不能讓方斕離開方斌的身體。
沈暉慚愧道:“是我孤陋寡聞了。”
經曆的案子越多,越能發現自己的不足。
他繼續問:“你是怎麽死的?死的地方在哪裏?”
方斕眼底浮現痛楚:“我是被人放幹了血死的,死的地方我不認得。”
眾人皆覺得不對勁。
為什麽要放幹一個小姑娘的血?
要是說拐賣過程中病死,或反抗的時候被打死,他們都不會覺得不對勁。
可放幹血?
有種特殊的儀式感。
狄蒙立刻問:“殺你的人還記得什麽樣子嗎?”
方斕搖搖頭。
“那個地方的大概場景還記得嗎?”
方斕仔細回憶,說道:“就是連排的平房,平房前有棵樹,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
這種場景沒有任何特殊的點,實在很難找,而且十幾年過去,那個地方很可能已經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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