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最強的一劍(1/2)

一六三八年,九州,島原半島。


蜿蜒的白沙灘上下著如哭似泣的小雨,浪花褪去後,還殘留著血色的泡沫。


渾身被粘稠鮮血包裹、無法辨認模樣的武士,神色木然地赤腳走在沙灘上。


他手中雙刀化作銀芒,劃破了空中飄落的雨滴。


……也斬開了麵前敵人的身體。


隨著他每一次揮劍,必定有人的頭顱、四肢、身軀被幹淨利落地斬斷。


他來時的綿延曲折的沙灘,已經被沿路的破敗殘屍染成了紅色。


就連不斷衝上沙灘的浪花,無論如何也洗刷不掉的紅色。


他前方的道路上,手持長刀、鐮刀、鋤頭、掃帚等各種武器、眼神視死如歸的男子們,一邊高喊著某位“主”的名號,一邊前仆後繼地朝他湧來。


而他所需要做的,隻是擦掉遮蔽視線的鮮血,然後出劍、出劍、再出劍……


隻要他出劍,這些人就會如同“雜草”一般倒下。


殺人、殺人、不斷殺人,直到力氣用盡,然後被人殺死。


這就是他的人生。


“……閣下,可曾注意到天上的烏鴉,在說什麽嗎?”


“雜草”的盡頭,一名麵容稚嫩、清秀的少年,站在了他的麵前。


站在這屍山血海之前,那這少年全身卻綻放著一股清秀聖潔的氣質,仿若四周令人作嘔的血腥都與他無關。


鬆本銀次麻木地抬了抬眼皮,隻是用出劍回應對方。


他沒有和“雜草”閑聊的習慣。


第一次,他的劍,被人擋下了。


“它們在說,快點死吧,聽到了嗎……萬人斬銀次。”


少年手中的劍與他相交,眼神卻依舊停留在天空中盤旋著的鴉群之上。


“……你是……誰?”


男子沙啞地開口了。


能接下自己一劍的人,有資格被知道名字……


然後,再去死。


“天草四郎時貞……大概,算是主的,引路人吧。”


少年的眼中,燃燒著金色的光芒。


“……而這一位,是我的夥伴,大旅淵蛇神。”


少年身後,一條大蛇從血浪中盤騰而起、立至十餘米高,眼中閃耀著與少年迥然不同的赤紅光芒。


……


黑暗的倉庫中,荒木宗介和鬆本銀次持劍而立。


“北辰一刀流,無名小卒,見參!”


報上“藝名”後,頭套絲襪的荒木宗介握劍的雙手有些微汗。


對麵這名男子持劍的氣勢,如同在瀑布下衝擊了千年的磐石般圓潤自如、無懈可擊。


對方眼中漠然的殺意,遠比青龍刀番隊更加的不著痕跡,已經到了殺人如呼吸喝水般自然的地步。


同樣手持雙刀、自稱“二天一流”,卻完爆安倍寺那種小白臉一百倍。


**


“阿嚏!!!”


東京都,千代田區。


跪坐在電視機前,進行著“日常修煉”的某人狠狠地打了個噴嚏,隻覺視線內都多出了許多恍惚的繁星。


“嘶……難道是最近修煉過度,感冒了?”


用紙巾擦了擦鼻涕,某人又將注意力放回到了電視屏幕上。


“那就調整一下作息,每天隻看八個小時吧。”


**


黑暗中,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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