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切都結束了(1/2)

厲霄城一個趔趄,差點沒能站穩腳。


他身體裏最後那點鮮活的生命力,在這一刻,全都消失殆盡。


“晚……晚舟人呢?她在樓上休息是吧?”厲霄城嘶聲問道,嘴唇都在止不住顫抖。


他急切看著程楓,迫切想聽到他給自己一個心安的回答。


可程楓依舊沒有說話,就那樣不悲不喜靜靜看著厲霄城,似乎想看他還有什麽想說的一般。


“你怎麽連門都不關就出去了,要是進來的是壞人,晚舟一個人在家怎麽辦?要是晚舟剛好在樓下,然後撞見了我怎麽辦?你不是說她不想看到我嗎?”


厲霄城語無倫次說著,見程楓依舊一動不動,朝他走了兩步,使勁搖晃著他的肩膀。


“你說話啊程楓,我現在在這裏大聲說話是不是吵到晚舟了,你是不是要趕我走?我元旦沒有來放煙花,你怎麽陪她過的?她最喜歡收禮物了,尤其是身邊人送的禮物,你給她送了什麽?”


程楓的眸子這才動了動,似乎才聽清楚他說了什麽一般。


“晚舟在我懷裏,你不是已經看到她了嗎?”他的聲音嘶啞到仿若泣血,若不是親眼看著他,根本聽不出來這是他的聲音。


厲霄城一個踉蹌,腿軟軟栽倒,勉強扶著旁邊的鞋櫃才站穩。


“她……她……”撕扯著聲帶勉強吐出兩個字,一口濁血又從口出噴了出來,灑落在地上,仿若猩紅梅花。


“她走前沒有對你留下任何話,倒是跟我定了下輩子,跨年夜裏走的,在我懷裏,走得很安詳,沒有痛苦……”


程楓就像機器人一般冷而淡地敘述著前不久發生的事,絲毫不在意自己說的每一個字都似匕首般狠狠紮進了厲霄城的心髒最深處。


這幾天,他哭過痛過甚至想過死。


可是一想起顧晚舟跨年夜裏,依偎在自己懷中說的那些話,他就清楚自己必須好好活下去,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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