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小嫂子，你不覺得自己的手疼嗎？”
“手？”我詫異了一下，突然才想起來，自己還在掛點滴。
將剛剛環住宇圳的手拿了下來之後我才發現，剛剛掛著點滴的手背現在已經腫的老高。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我的注意力全都不在這方麵的原因，我還真的沒有意識到疼痛，現在被秦奕說出來之後，我才覺得手被特別的疼。
宇圳倒是皺了眉頭道：“你真的是……”
那無奈的語氣，似乎是對著我想要生氣也氣不起來。
秦奕則是連忙過來，將手上的針拔了下去，然後無奈的看著我道：“你說你這個樣子，讓我還怎麽給你掛水。”
我看了一下，左手因為傷口縫合現在已經被包的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下針，右手則是剛剛打了一針之後，被我的舉動給腫的老高，這樣看著還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掛水了。
“要不，就算了吧？”我試探著問道。
秦奕沒有看我，而是看向了宇圳，明顯是我的意見並不在參考範圍之內。
宇圳看來看我，然後問秦奕：“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了嗎？”
“有，胳膊。”
“那就掛水吧，這樣效果能更好一些。”
果然還是躲不過，既然躲不過，我自然也不會再抗拒什麽，隻是仰躺著，靠在椅子上，腦子裏卻還是在不斷的重複著昨天在電話裏關倩倩的尖叫聲，還有李明旭的怒罵聲。
那個時候我是怎麽想的來著？好像是覺得這是他們應有的報應，覺得這一切發生的理所當然吧，可是現在呢。
在聽到關倩倩被打到進醫院，聽到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剛剛降生不久的孩子被掐死的時候，我卻一點都沒有報複的快感，我甚至有些迷茫，我一直在做的，究竟是什麽。
我想要看到他們得到應有的教訓，我想要他們所有人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可是這個代價，卻並非是我真的想要看到的。
“怎麽了？”宇圳問道。“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我搖了搖頭道：“我隻是有些迷茫，我做了這麽多，得到的是我想要的嗎？”
“是不是你想要的，重要嗎？這世界上本就又很多事情不容選擇，也不受控製。你也隻是個人罷了，難道還想要操控那麽多的人事物按照你所既定的軌跡行走嗎？那是不可能的。”
“或許你可以撰寫程序，以此來監視控製一切。後續你可以是部門經理，掌控公司的項目開發。甚至你可以是個操盤手，來控製股市的起伏。但你卻永遠都沒有辦法控製人心，更沒有辦法去控製人。”
這個世界上，最多變的就是人，他們想法複雜，思想獨立，心思有好自然也有壞，所以，你給了一個開端，可故事的結尾究竟如何，卻還是要看他們的本心如何。
你沒有選擇，也沒有辦法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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