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心漣聽後臉色沉了下去,而他也神色黯然,沒敢再開口提起此事。
“我們今天還練琴嗎?”心漣發問打破尷尬局麵。
玉霄公子搖了搖頭:“我請你來我家可不是練琴的。”
“那是?”
“隻是想邀請你來吃頓飯。”玉霄公子真誠地說。
心漣不禁一笑,神色中多了幾分玩笑的意味:“請我吃飯倒不如去城中的月明樓,那裏的菜不僅精致味道也好。”
“可是那裏沒有一個叫做玉霄的廚子。”玉霄公子一本正經地開口,本來正經的言語倒是令心漣笑出聲來。玉霄公子不明所以,但也索性陪她相視一笑。
心漣笑意甚歡,不禁捧腹道:“古人言君子遠庖廚,玉霄公子這是要做一回小人嗎?”
玉霄公子恍然大悟,沒想到心漣竟然如此心思靈巧,連這君子遠庖廚的道理都明白,裝作驚訝地說:“小人才疏學淺,今日聽君一番話真是勝讀十年書啊!”
看著他長籲短歎地裝模作樣,心漣連忙阻止:“我還真是有些腹中饑餓,你若要下廚就快些去吧。”
“你不一起來嗎?”玉霄公子出言邀約。
心漣被他的問題問住了,她自從來到古代,已經多年不曾下過廚房,再好的廚藝也已經荒廢了,不禁惋惜地對他道:“隻怕我也隻能給你打打下手了。”
“這樣也不錯。”聽她委婉地答應,玉霄公子的臉上這才有了笑意,指引著她一同向廚房走去。
進入廚房,心漣麵對著一案的青翠綠色,不禁皺眉犯起愁來。這哪裏是普通人的吃食,這分明就是寺院裏的齋菜嘛!
“你平時就吃這些?”心漣衝玉霄公子不滿道。
玉霄公子誠懇地點了點頭:“是。”
“怪不得你那麽清瘦,好像隨時都會被風吹跑一樣。”
玉霄公子苦笑,心想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不過他也隻是這麽一想,並沒有開口道出。
“這裏真的沒有肉嗎?你就那麽喜歡吃素食嗎?”心漣又上上下下翻騰了一遍,才無力地開口問。
“其實我吃素並不是因為喜歡。”玉霄公子回應。
心漣不解地追問:“那是為什麽?”
“我害怕血。”一個堂堂大男人說出這般無助的話讓他有些不適應,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向別人提起自己這個忌諱。
心漣不明所以,但她知道有些人天生害怕見血,一看到血便會頭暈腦脹,四肢酸軟。她對玉霄公子說:“那你請個廚子來做不就好了?”
玉霄公子緩緩搖了搖頭:“我不放心別人。”
心漣不知道他內心深處的不安和擔憂,不知道他以前在卿家每日都在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
“怎麽會這樣?”隱約覺察到有些不對,心漣本來不想再過問,可是好奇心卻令她忍不住又問出口。
“小時候住在卿家我經常因為吃了卿家人送來的飯菜而腹痛不止,後來害怕了就開始拒絕吃那些飯食。那時候卿雲翳偶爾會塞給我幾個饅頭,我並不想接受他的恩惠,卻因為餓極,不得不吃。”玉霄公子開口講出他小時候的辛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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