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城昏倒了！現在台上無人，你去頂一陣子吧！”蘇若梅滿臉堆笑。
“不去！”妖水姬脫口而出。蘇若梅也不生氣，隻道，“你不要賭氣嘛！風水輪流轉，這頭牌誰都有機會當的！去吧，不然，等夜傾城好了，你上台的機會就少了，到時候，大爺們怕都不記得你的樣子了！”
“你！”妖水姬盯著她，“蘇若梅，我妖水姬還沒落魄到那種地步！少在我頭上撒野！”妖水姬說完朝大堂走去，把蘇若梅一人丟在這裏。
蘇若梅看著她扭捏而去的背影，“拽什麽拽，即將過氣的歌伎，還敢騎到老娘頭上！哼！”她早就看不慣妖水姬，隻因妖水姬是聚樂閣的頭牌，為聚樂閣帶來了不少銀子，同時，又深得南宮棄的支持，蘇若梅才一直忍著。
妖水姬補了補脂粉，抱著琵琶上台。眾人起先還以為是夜傾城又出來了，正要歡呼，一見是妖水姬，不免有些失望。
妖水姬妖媚地笑著，纖纖細指，撥弄琵琶。幾個舞女出來，隨樂而舞。妖水姬嘴唇微啟，唱起小曲。可是，台下的人不買賬了。
這種小曲，他們已聽了無數遍，每次都是這幾首，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本來還不覺得怎麽，可一聽了夜傾城那迥異動人的曲子之後，眾人便對這種陳詞濫調產生了強烈的反感。再看妖水姬那張臉，且不跟夜傾城比，單說看了這麽久，能不膩嗎？
凡夫俗子總是這樣，喜新厭舊，變化無常。
妖水姬還沒唱到一半，便有人砸銀子，“換新曲！換新曲！”這可為難妖水姬了。她一直是聚樂閣的頭牌，平時，不論她唱什麽，大家都會買賬，所以，她根本不用在曲子上下功夫。再說，古代的曲子跟現代流行歌比起來，那是少之又少。青樓中流行的曲子不過就那麽幾首，到處有人在唱，也到處有人再聽，新曲很少。
妖水姬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尷尬，她愣在戲台中央，不知該怎麽辦。看著台下叫囂起哄的眾人，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悲戚之情頓生。抬頭望去，二樓隔間的窗口露出南宮棄一如既往溫柔儒雅的笑。
舞女們見狀，紛紛退下。蘇若梅上來，拉了妖水姬一把，輕聲道：“快退下！”妖水姬方才反應過來，立刻退台。蘇若梅向賓客們賠禮，好說歹說，終於把場子給散了。幕布一拉，命令丫環們撿銀子。白花花的一堆，怎教她不笑逐顏開？
鍾小晚昏睡了一會兒便醒過來，一眼便看到坐在桌邊的南宮棄。“怎麽又是你？”她聲音虛弱地問道。
“昨夜，有人夜闖無銀莊！”南宮棄自顧自說道，“他說，要尋一個發短的女子！”
“啊？是顧子楓還是北末？”鍾小晚條件反射地問道。好歹，有他們的消息了。
“顧子楓？”南宮棄眼珠一轉，“你說的可是南國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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