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拘這一屋一室(1/2)

["前事如潮水般湧現,幾乎將腦袋擠滿,花舞兒如顛如狂的大笑,卻也是淚流滿麵。楊氏趕來的時候便是看到這樣一幅景象,驚的是滿麵生駭,忙是上前扶起花舞兒,心疼又擔心道:“舞兒,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對舞兒恢複後所表現出來的一切,楊氏都是很擔心的。她就這麽一個女兒啊!


花舞兒伏在楊氏肩上抽泣,折騰了很久,才漸漸止住,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很多事情是不與人道的。她要怎麽說她不是花舞兒,要怎麽說這個燕歡和她前世的丈夫長的一模一樣,又怎麽說,她心中那種惶恐壓抑苦楚!“燕歡……來了!”最後,隻吐出這麽四個字來,卻也讓楊氏明白了。


楊氏又是心疼又是生氣,花舞兒的舉動不正是說明她還放不下燕歡嗎?這大膽的燕歡,居然還敢來花家,看著淚跡斑斑的女兒,楊氏抹去她的眼淚,自己也是苦著臉道:“舞兒,不是說要放下嗎?不要再為燕歡流淚了,不值得的。”


她不是在為燕歡流淚,是為自己,為自己的過去和現在,為這無奈的命數而哀戚。花舞兒麵色淒迷,坐在床沿上,她搞不懂這事情怎麽會是這個樣子,這命運安排到底想要做什麽?她理不清這一切的一切。


“舞兒,燕歡來做什麽?”楊氏問道,這都已經夜深了,舞兒隻穿著裏衣,燕歡闖到舞兒房中為的什麽?


“他說,蓮姬想要玄黃術!”花舞兒有些虛無地回道。


“好一個不要臉的燕歡!”楊氏嗬斥道,“為一個白奴背叛師門,又對你做出……這等沒有良心的事情來,舞兒,這等男人,你還哭什麽?”


花舞兒漸漸看似平靜下來的內心卻怎麽也是得不到安寧,她的腦海裏不停地浮現著那兩個人昏迷在床,被火舌席卷,自己躺在浴缸中,水麵飄紅的形象。燕歡的臉和前世丈夫的麵容交替著浮現重合,她快被自己逼瘋了。“娘,我沒事了!你放心吧!”看到楊氏那般苦楚關切的麵容,花舞兒強自穩住自己的情緒,開口說道。


“舞兒,有什麽話跟娘說,不要硬撐著!”楊氏很不放心。


“沒事了,女兒這次是真的死了心了!”花舞兒說道,這該是楊氏喜歡聽的吧!她現在隻想一個人獨處,怕身邊的人會看穿她一般。


楊氏重重歎了口氣,當真死心了才好啊!“舞兒,你不要把屋子裏的丫鬟都趕走了,明日我就將翠屏叫回來伺候你!”楊氏看花舞兒空蕩蕩的屋子,開口說道。


“嗯!”花舞兒應道,其實隻是應付罷了。


最後,看著花舞兒真的是平靜下來了,楊氏才走,臨走時又吩咐護院看緊點,切莫讓人再闖了進來。


花舞兒整個人怔怔地坐在床上,也沒有把外衣穿上,她腦海中的景象遲遲不肯散去,仿佛一直在提醒她,她不是花舞兒一樣!最後,隻見花舞兒抱住了腦袋,重重地埋進了被子裏,她想忘了過去,真的想忘記了。一些事情,她不要在記得,她的手上沾染過兩個人的血,她就是一個狠毒,心胸狹窄的女人,她殺過人!這些事情一點點地敲擊著花舞兒的內心,那不是她願意的,真的不是她願意做的。


直到東方露白了,花舞兒昏昏沉沉,帶著一臉的淚痕躺在床上,似睡非睡般。這一覺卻是一直睡到了下午,因為楊氏的吩咐,也沒有人敢來打擾她。一覺醒來,花舞兒算不上神清氣爽,但是心中卻有了一點點的主意。她似乎不能待在這裏任自己一點點的沉靜下去,或許,她應該到外麵去走走,發生一些新的故事來衝掉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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