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璿點點頭“霍爾那種二貨性格,遲早是要被人打斷腿的。他是在扮豬吃老虎呀?”
“他是豬是老虎都好,寶寶你的注意力集中一點,不準惦記著他。”江彥丞湊上來,略帶不滿道。
“你繼續說吧,我聽著呢。”譚璿往枕頭上挪了挪,“今晚就是明天的預演,明天才是你的戰場……”
兩夫妻湊在一起說著悄悄話,本應該是尋常夫妻的私話,黏黏膩膩,帶著甜,夾著酸,可若是窗外的星星偷聽,會發現他們說的內容根本不甜,甚至暗黑且複雜。
有一個男人本該是極致的黑,可他懷中抱著的女人卻是純淨的白,無論是她的家事,還是她本身,與他相比,她的所謂原罪又算得了什麽呢?
一夜過去。
故事也隻講了一半。
譚璿最終還是太累,睡著了。
等到她醒來,江彥丞已經起床做飯,久違了的親自下廚,好像什麽事情都不再重要,隻有給妻子做飯最重要。
然而,吃著吃著,他的妻子卻不得不掃興地提醒他“江彥丞,我們吃完飯就得回去見爺爺他們……我不敢保證他們會怎麽對你……假如他們繼續說話難聽,要我們離婚,那麽……”
譚璿沒說完,打住了。
很顯然,昨天晚上講了一半的故事,並不怎麽美好。而那些不美好,可能都是譚家的家長無法接受的。
連她也在忐忑,不知家裏是怎樣的態度。
如果隻考慮她自己,她對江彥丞的過去並不介意,他行過黑暗的路、做過並不幹淨的事,那也僅僅是因為他別無選擇。
但是,一旦走上了一條不被認可的路,身上被貼了某些標記,那麽,他和他的“別無選擇”本身就是錯。
“先吃飯吧,寶寶。”江彥丞抬頭,看著她笑了笑,那笑不是自信,而是無奈。
“好吧。”譚璿於是閉了嘴。
是啊,江彥丞又有什麽辦法呢?
他應該比她更著急。
隻是江彥丞這個人太能忍了,她甚至懷疑就算是昨晚的故事,也未必說到了一半,十多年的時光,隻有一個夜晚怎麽說得清?
譚璿機械地吃飯,從來沒有哪一次覺得江彥丞做飯這樣寡淡沒滋味,也不知道是她的味覺出了問題,還是江彥丞的手藝出了問題。
江彥丞的胃口不好,慢條斯理地吃著,目光卻看著對麵的她,他忽然把一個手機推了過去“新手機。在我們家寶寶手上折了的手機不知道多少個了,能答應老公上回是最後一次扔手機嗎?恩?”
譚璿臉一熱,羞恥心蔓延,點點頭“嗯。”
“不跟老公在一塊兒的時候,就不許關機,能做到嗎?”江彥丞又命令。
他下命令都用哄的。
譚璿撇撇嘴“好吧。”
江彥丞頓了頓“手機裏有照片兒。”
“什麽照片兒?”譚璿抬頭,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地問“你又偷拍我了?”
江彥丞笑,弧度很淺“昨晚不知道是哪個小可愛找老公要照片來著,忘了?”
“咳咳!”譚璿被嗆了一口,忙一把抓過手機。
新手機連密碼都沒設,她很輕易就點進了相冊——相冊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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