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譚璿心裏著急,大雨滂沱,砸得她渾身濕透,連臉上的雨水也來不及抹上一把,餘光瞥見牆腳靠著半截斷了的木梯,譚璿一狠心,搬起梯子就朝玻璃窗砸了過去。


“劈裏啪啦——”玻璃窗被砸得粉碎,鋒利的碎片朝那些小混混飛過去,他們本能地護住臉和頭,往後退了好幾步。


僅僅爭取到幾秒的逃命時間,譚璿轉頭卻找不著那個裹著床單的男人。


視線放遠,大風大雨雷聲轟隆中,見那個男人裹著床單一步一挪地朝車棚方向去。


譚璿大步追上去,不管男人是不是為了逃命,他不給她添亂就已經很好。


譚璿追上男人,拽過他的手加快了步伐,喊道“朋友,為了活命,暫時先別倒下!我們先上車!”


裹著床單的男人真的挺爭氣,估計是那些粥起了作用,他的身體雖然虛弱,搖搖晃晃地分不清方向,卻跟在譚璿後麵硬是沒倒下。


風雨打在兩人身上,一個穿著居家服,一個裹著床單隻穿了條底褲,像是兩隻私奔的野鴛鴦。


“大哥!他們往車棚跑了!”


“快追!今天不逮住她先j後殺,老子不叫刀疤!”


“大哥,她有車!”


“廢話!我們也有車!還怕追不上一個死丫頭?!”


身後一片嘈雜,叫罵聲、奔跑聲、濺水聲、各自的喘息聲,都混雜在盛夏的暴雨聲中。


跑進車棚,譚璿快速打開車後座,一把將男人塞了進去,轉而拉開駕駛室的門,將馬力開到最大,車技完美,一個漂移,車風馳電掣般衝了出去,準確無誤地朝著大門方向。


車輪濺起的水花噴了刀疤幾個一頭一臉,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嘭——”撞飛了農家小院的半邊大門,大門飛起,砸在了刀疤幾個人的麵包車前擋風玻璃上,玻璃被砸了個坑,深深地凹了下去。


“草!大哥!她跑了!”


“上車追!”刀疤幾個將麵包車上的垃圾搬開,一小弟要開車卻發現不對勁,跳下車檢查,大罵道“我靠!老大,咱們的車胎讓人給割了!”


“放屁!老子來了才多久,誰有這個膽子割咱們的車!”刀疤也跳下車,一看卻閉了嘴,他媽的果然有人用玻璃紮了他們的車胎。


割得還挺藝術,靠車身右側的兩個輪胎都被劃上了一個十字形狀,一塊尖銳的碎玻璃作為“作案工具”插在十字的中心。


“這車還他媽怎麽開?”小弟傻眼了。


“誰幹的?!誰幹的!”刀疤氣得跳腳,沒了車,又下著大雨,徒步追人太不現實,他們今晚算是白來了!


“老大,肯定是那女的幹的!那臭娘兒們敢冒充陳瓊姐的姐妹,割人車胎還不敢嗎?”


“放屁!”刀疤一腳踹過去“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是她割的?老子差一點就揪住她的腦袋,她有那時間嗎?沒腦子的東西!”


有人恍然大悟“一定是那披著床單的慫貨!那女的和咱們拚命,他趁機割了咱們車胎!”


譚璿緊抓方向盤,車速飛快,手心傳來陣陣刺痛,她也顧不得去查看怎麽回事,這時候隻有一個念頭——不要被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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