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扣扣——”


狠話放完,心空空如也的譚璿來不及想任何對策,門口傳來敲門聲,叩了三下,停了。


譚璿想起她剛才一邊接電話一邊走進來,門沒有鎖,這會兒不知是不是老板娘來了,她又抹了抹臉,起身打算去開門。


還沒走到門邊,木門便被一隻腳“嘭”的一下狠狠踹開,那個隻穿底褲的男人被大力推搡了進來,一下子撞上了猝不及防的譚璿,將她壓倒在牆上。


譚璿的臉被迫貼上了男人的頸動脈,一個痞裏痞氣的聲音從男人身後響起“我們老大要綁的人你也敢救?老板娘說你挺能耐啊?護士是吧,兄弟們,進來玩玩兒吧!”


話音剛落,穿過虛弱的男人寬闊的肩膀,一個目測和譚璿差不多高的板寸頭走了進來,眯著眼掃了一圈房間。


來人穿一件花襯衫,扣子敞開著,露出裏麵的白色背心,隻是一副普通人打扮。然而他嘴裏斜斜叼著一根煙,煙圈後麵是他的臉——從左邊眼角到耳側橫著一道十多厘米長的刀疤,蜈蚣似的爬在臉上。


“嗬嗬,還抱在一起了?你小子被關了那麽久,一出來還交上桃花運了?”


隨著那人說話,臉上的刀疤抖動,一雙眼睛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譚璿和正與她貼在一起的男人。


“兄弟們,進來吧!等老子請你們呢是吧?!”刀疤男轉頭朝門外睨了一眼。


聽了刀疤男的號令,五六個穿著一式一樣花襯衫的男人湧了進來,將並不寬闊的門堵得嚴嚴實實的。但與刀疤男臉上的凶神惡煞不同,這五六個男人肌肉健壯,一看就是打手,他們斜斜站著,手裏都握著一截棍子,有節奏地拍著另一隻手,一齊朝譚璿他們倆看過來。


都說硯山這地方不太平,距離錦城還有近百公裏,兩省交界,山區多,出過幾次殺人藏屍的案子,平常人不敢在這邊逗留太久。


譚璿這才明白今天是撞見鬼了,運氣差到住進了一家黑店,連開家庭旅館的老板娘都做起了通風報信的買賣。她救死扶傷做了好人,恐怕沒有好報應。


譚璿還在消化眼前狀況的時候,刀疤男步步逼近,質問道“就是你啊?小娘們兒,誰借你的膽子搶老子的人?”


刀疤男一說話,那幾個小弟手裏的木棒敲得更有節奏了。


這時,壓著譚璿的那個男人喉嚨裏發出渾濁的聲音,一雙眼睛被額前的長發擋住,看不清他的神情,也聽不懂他說什麽。他的雙手扶住她的兩條胳膊,似乎是想抓住她,或是推開她。


“幹什麽呢?還拉拉扯扯的!真當老子的人吃素的?問你話呢,小護士!”刀疤男走近了,羞辱般將煙圈噴到了那個男人的臉上。


“咳咳咳——”那個男人嗆得直咳嗽,瘦高虛弱的身體彎下去,貼得譚璿更緊了一點,像是支撐不住,又似乎想借此將譚璿困在他的懷裏。


不太習慣陌生人的靠近,也完全不指望這個虛弱的病人能讓歹徒心軟。譚璿將他從身前撥弄開,不僅沒退讓,反而往前走了一步,距離刀疤男隻有半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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