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你再看看報紙上麵說的,有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知足吧。”
呂德明卻憤憤然說道:“可是就這樣活著,我們跟鹹魚又有什麽區別?”
“那你還想怎樣?”王嘉庚道,“你不想當鹹魚,你又想當什麽?鯊魚?”
“我不想當鯊魚,我隻想抗日,打鬼子!”呂德明忿然道,“營座,你就跟我走吧,咱們還是找部隊去吧,與其這樣窩窩囊囊的活著,還不如戰死在戰場上更痛快,這種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過了,營座,跟我走吧!”
呂德明急了,不叫王哥,直接叫營座了。
好在周圍很吵雜,沒有人聽他們倆說話。
王嘉庚皺眉說道:“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營座你是咋了?”呂德明急聲說,“以前你是多熱血的一個人?我尤記得剛走進軍營的那天,你跟我們這些新兵蛋子講的話,你說,作為軍人,當以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為榮,當以貪生怕死為恥,再看看你現在……哪還有當初的樣子?”
王嘉庚的眸子裏便猛的湧起一抹精芒,不過很快,這抹精芒便又隱去不見。
歎息一聲,王嘉庚搖了搖頭說:“小明,我已經為國家上過好幾十次戰場,已經為國家負過七八次傷,我已經不欠國家的,接下來,我隻想為自己而活,我也有親人,我也有需要我照顧的妻兒,我必須為他們考慮。”
呂德明眸子裏的神采暗了下去,沉默了。
半小時後,台上那個梁武義終於講完了,被碼頭公司的經理請到辦公室喝茶去了,然後就有幾個特務過來給所有的裝卸工進行登記,登記完之後會發給一塊新的號牌,據說是為了便於集中管理,一旦有裝卸工犯事,很容易就能找到。
不過這張號牌不是白給的,每人得繳納十塊大洋。
十塊大洋,幾乎就是這些裝卸工兩個月的血汗錢!
裝卸工們聞言立刻不幹了,嚷嚷著不要新的號牌,但是百老匯的特務又豈是善茬?對膽敢帶頭抗繳的,揚起皮鞭就一頓抽,這下人群之中的呂德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即奪下皮鞭把負責登記的三個特務打翻在地。
四周警戒的特務見狀,便立刻圍了上來,緊接著,碼頭廣場便爆發了衝突,不過,當更多的特務從廣場外圍過來,拿黑洞洞的槍口那麽一逼,鬧事的裝卸工便隻能束手就擒,然後就被押上卡車,帶到了百老匯大廈。
王嘉庚沒有參加鬥毆,所以並沒有被抓。
這麽一鬧,碼頭已經無法正常的營業了,碼頭經理當即宣布下工。
王嘉庚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裏,腦子裏想的卻都是呂德明被抓走之前對他的質問:你真的要一直這樣,跟鹹魚似的活下去?
捫心自問,王嘉庚感到無比茫然。
跟鹹魚似的活著,有錯嗎?我要留下來守護妻兒,保護妹妹,難道這也有錯?我已經為國家、為民族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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