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
然而,緊迫的戰事,卻並沒有給眾人太多的時間。
北渝的軍隊抵達南詔大本營的這天,是個讓所有人難忘的陰天:
到現在還有人記得,頭頂一片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掩去了正午的日頭,沉甸甸的仿佛要墜下來一般,壓得整片天地一片昏暗。
不羈的風,有恃無恐地刮著,潮濕的冷氣吹得每個人,從裏往外、從頭到腳都在瑟瑟發抖。
每個人都明白——這絕對是難得的一場史無前例、規模龐大的廝殺!
遠遠望去,大地上黑壓壓的一片,漫山遍野都駐紮了千軍萬馬。
戰士的鎧甲都被擦得鋥亮,手中的兵器閃著瘮人的寒光。
北渝的白甲銀似皓月,南詔的紅袍豔如烈火。
雙方擺出各自的陣營,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實力,並向對方示威。
雙方的士兵看著對方的陣仗和人數,都忍不住緊張地吞咽著口水,頭盔的縫隙中,頻頻流下冰涼的汗水。
麵對生死,沒有一個人可以輕鬆麵對!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亦能明白:一場戰役中,每個人活下來機會隻有一半而已!
而最受人矚目的是,北渝曾經最勇猛的兩個將領,此刻卻各自為營。
統領西南鐵騎的藍鈺,和都神威凜凜地站在隊伍最前方,虎視眈眈地凝視著對方:
二人皆是一身甲胄,勃然英姿,如瓊枝一般,蔚然聳立於黑山白水之間。
粗糙的老手,緊握著手中鋥亮的兵器。周身流露著肅殺的氣息,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沒的人無處喘息……
藍鈺望著昔日的老友,率先開口,大笑道:“鬼力赤!沒想到咱們這對老友,竟然會在戰場上見麵,還是在不同的陣營!如今看到你,老夫還是萬分感慨啊!”
鬼力赤仰天大笑幾聲,嘲諷道:“老友二字就不必再提了!老夫一輩子頂天立地、光明磊落,不屑和叛徒交朋友!今日你我是敵人,過往一切就莫提了!”
藍鈺張狂地哈哈笑道:“鬼力赤,你這話可說的嚴重了!是渝帝對不住我在先,並非我主動叛逃!若不是我離開得及時,老夫怕是要冤死在夏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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