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
清風吹動著喜棚上的紅綢。孟喜娘提著裙擺,擺動著柔軟的身軀,一步步走向端坐在祭台上的男子。
輕薄的裙子,散發著誘人的芬芳。那是欲望的味道,聞上去有些淫-蕩。
“惟河有神,職司一方。”
孟喜娘將打著結的紅綢拿在手上,並將另一端綁在羽楓瑾的手腕上。牽著他麵對洛水河,莊重地行夫妻之禮。
羽楓瑾無法反抗,隻能任憑擺布,一雙眼卻緊緊盯著呆滯的鹿寧,心急如焚。
“數十餘載,河水洋洋,禾稼被害。”
清風吹動著喜棚上的紅綢,孟喜娘冰冷的聲音,隨著清風吹進羽楓瑾的耳中:“親眼看著心上人,被當做祭品送給河神,是什麽樣的心情?”
“我會殺了你!”羽楓瑾咬著嘴,狠狠吐出幾個字。
“而今禱祝,徙於他鄉。大田多稼,民慶安康。”
河邊的新娘,踏坐上了掛滿紅綢、繁花似錦的小船。她的身旁,滿滿的堆放著瓜果李桃、雞鴨鵝狗。
她也仿佛是這滿船祭品的一部分,這讓她聞上去更加香甜。
“大田多稼,民慶安康。下慰黎庶,上體穹蒼。”
禮畢後,孟喜娘一把扯開他的衣裳,用自己唇上的朱紅畫彩,在他胸前畫出一幅詭異的圖案。這讓他想起,石台上祭品口中那朵,被掐斷脖頸的血色薔薇。
忽然間,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抵住她的心髒。鋒利的刀刃上,似乎還能聞到上一任犧牲者,那汙濁的血氣。
“敬陳薄典,聊表寸腸。神其有靈,來格來享。”
孟喜娘一動不動,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祭拜者臉上的微笑在陽光下變得不再溫暖,喧鬧聲也不再喧鬧。
他們因為祭祀被打斷而憤怒,因為神女被挾持而驚恐,可誰也不敢妄動一下。
羽楓瑾沉著眼看向她,冰冷的聲音響起:“叫他們停手!不然我就殺了你!”
孟喜娘媚眼如絲,聲音依舊慵懶:“你鍥而不舍的勇氣值得被讚揚!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什麽意思?”
羽楓瑾亭皺起眉頭,手中的刀用力刺入幾分。
可孟喜娘的臉上沒有痛楚,反而用手指抹起血跡,塗在了自己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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