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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靈慧聞言，心裏一喜，但喜色尚未達眼底，就聽皇帝殘佞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趙乾，將人帶下去，好好審問！”
姬靈慧麵色一僵，緊接著，她牙齒不受控製地打起顫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但凡在宮裏的人，無人不知，皇上有個私獄。
不大，就在宮裏，聽說這個私獄，由初七掌管，他看著年紀小，但十分酷愛擺弄刑獄裏的刑具，但凡落入他手的人，沒幾個能招架得住。
進去的時候，是活生生的人，出來的時候，隻剩一副白骨，關鍵是，就算隻剩一副骨架了，還能讓你沒法斷氣。
這些都是她以前在宮裏閑來無事的時候，聽到底下宮人偷偷議論的。
聽說，曾有個宮人不小心闖入了那座刑獄，正好撞見初七在給犯人用刑，那慘不忍睹，猶如煉獄般的景象，害那宮人幾天幾夜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後來神經失常了，整日裏胡言亂語。
陸涼微看到她的反應，有些訝異。
怎麽剛剛還那麽嘴硬，這會兒因為龍鞅說的一句話，而嚇成了這樣？
她有些狐疑地看了眼龍鞅。
趙乾已經帶著兩個禁衛上前，朝姬靈慧道：“慧妃是要自己走，還是咱家讓人送你過去？”
這話說得客氣，但姬靈慧在宮中的時間也不短了，自然知道這位看起來麵善親切的總管大太監，不是什麽善茬。
她牙齒上下打顫的聲音，更響了。
她跪在地上，抬頭看著帝王無情的臉，忽然向前膝行幾步，剛要去夠龍鞅的衣擺，但她還未碰觸到，便被一腳踹開了。
“誰準許你靠近的？”龍鞅冰冷懾人的聲音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攬著陸涼微往後退了一步，朝趙乾道，“將人帶下去。”
趙乾一凜，不敢再怠慢，朝禁衛打了個眼色，禁衛立即上前，拖了人便走。
姬靈慧尖叫一聲，臉上偽裝的冷靜，終於被恐懼取代，拚命掙紮了起來，“皇上，您不能這麽對我，臣妾有什麽錯？”
趙乾見主子的麵色已經沉了下來，嚇了一跳，朝禁衛道：“趕緊將她的嘴巴堵上。”
很快，姬靈慧的嘴巴便被堵住了，因為掙紮的關係，頭發散亂，整個人披頭散發的，看著有些可怖。
龍鞅轉過陸涼微的肩膀，轉移她的注意力，“剛才做了什麽？”
這點小場麵，陸涼微其實並未放在眼裏，但他既然不讓她看了，她便也不看，回道：“剛才與知兒一起放了會兒紙鳶。”頓了頓，抿著嘴笑問，“皇上想放嗎？”
“好啊，我們一起放。”龍鞅攬著她的肩頭，朝湖泊外走去，但走了沒幾步，便看到孝靜太後與太子等人走了過來，還攔住了押解姬靈慧的兩個禁衛。
龍鞅腳步停了下來，幽深的眸子，晦暗難明地看向孝靜太後，“太後今日怎麽肯出來走動了？”
孝靜太後慈眉善目地看著他，笑道：“今日天氣好，正好太子有心，陪哀家這把老骨頭出來走走，聽到這邊動靜不小，便過來看看。”說著，目光落在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姬靈慧身上，悲憫地說，“慧妃好端端的，怎麽搞成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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