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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驚，連忙將頭往後仰。
龍鞅走過來，扶住她的肩頭問道：“怎麽了？”
陸涼微一個激靈，連忙道：“沒、沒事。”太丟臉了，她竟然看著皇上的身材，竟然差點就流鼻血了。
她胡亂地洗了一下，快速出了水池，披上寢衣，便跑出了淨室，活生生，身後有猛獸在追擊她的模樣。
龍鞅有些疑惑，卻是沒再多想。
兩人用過晚膳後，便在外間的軟榻上坐下休息。
陸涼微盤腿坐著，盯著腿上的醫書，有些心思不屬，目光瞥了眼正在認真看書的龍鞅，想了想，打破了沉默，“皇上，我有件事情要與你說。”
龍鞅聞言，放下手裏的書，手撫了撫她的發，寵溺地問：“何事？”
陸涼微斟酌了下措辭，才道：“我一直很想知道，當年是誰對你下的毒，你可知道是誰？”
龍鞅動作一頓，“怎麽突然想起問這件事情了？”
陸涼微認真地說：“那接下來，若我說的話，不中聽了，你可不能生氣。”
龍鞅好笑地看著她，“我為何會生氣？”
陸涼微嚴肅地看著他，“你得保證，你不會生氣，我才說。”
“嗯，無論微微說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我保證都不會生氣。”龍鞅正色道。
陸涼微這才放下心來，“這可是你說的。君無戲言！”
龍鞅點頭，“嗯，君無戲言。這下你可以放心大膽地說了。”
陸涼微輕咳一聲，瞥了眼他的麵色，才道：“就是您登基十幾年了，至今沒有子嗣，私底下，難保沒有人不會覺得，您、您不行……”
一緊張，她忍不住換成了敬稱。
龍鞅眼睛微眯。
陸涼微繼續道：“這其實也不能怪別人多想，因為您歲數已不小了，這麽多年了，後宮的妃嬪，一直沒有動靜，而且，您又立了先太子的兒子為儲君，這朝野上下，那些閑言閑語便多了。”
龍鞅手指敲了敲膝蓋，“繼續說。”
陸涼微覷了覷他的麵色，見他麵色並沒有異樣，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
但話既然已經開了頭，再難聽，她也得將話說完，這樣，她才能將自己想說的話，說給他聽。
“既然朝野上下流言四起，難保，太後和太子他們，沒有將這些話聽進心裏。他們定然也以為，您不行，即便娶了我，也不可能會有子嗣。但今早，陸雲霜突然闖進了我的寢宮，還被她看到了我身上那些印記……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她為何會不聽宣召，便闖入我的寢宮？後來我一想，我這個姐姐雖然讓我不喜，但我素來知道，她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她突然闖入我寢殿，倒像是為了證實什麽。”
“什麽印記？”龍鞅有些沒有明白。
陸涼微見他真的不懂，隻好扯下衣襟，“就是這些，別人一看，便知我們昨晚了幹什麽。”
她尚能維持鎮定，但龍鞅看到她脖子上的靡紅後，卻俊臉微紅，有些尷尬了。
陸涼微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心裏有些好笑，看來皇上也並沒有他表麵看起來的那麽厚臉皮。
他也是會臉紅的。
這個認知，愉悅了她。
她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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