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共枕(7)

["香君走近窗前,推開窗戶,街上人來人往,雖說已是三更,可怡春樓前人潮依舊,雖然解毒,可此處很高,她不敢確定從窗口躍下能否安危無恙。


正猶豫,門外傳來花媽媽的嬌呼聲:“嬌奴姑娘,有客人到!”


不,她不能再猶豫了!香君心下一橫,張臂欲跳,花媽媽看到窗前的女子,驚呼一聲:“姑娘!”香君未應身子往下滑落,一定是落下地了吧,怎麽掉到了一個人的懷裏,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你想找死!”


她並沒有落到樓下,而是被額日敦橫抱在懷中,依舊是怡春樓的房間,盈盈燭光下,她看清了額日敦那張平靜的麵容:“將我變成娼人,你很得意?”


大央國的太後一朝墮落風塵,與所有的娼人一般被人競價,賣笑陪酒,這真真是天下最大的諷刺。


香君掙紮著離開他的身,他步步緊逼,捧住她的臉,瘋狂的落下,瘋狂而熾烈地輕點她的額頭,深情地移向眼睛,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覆上唇,不再霸道而強勢,如清晨的露珠在碧盤荷葉般輾轉著、反複著。香君初是推攘,最後沉陷其間,任由他的霸道強勢,直至彼此氣息盈滿對方的唇齒,也點點侵襲她的心。任澎湃的潮水在心中起伏,也任壓抑的火山噴湧爆發,燭火下,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似要睜開,又緩緩地合上,如同蝶兒撲簌的雙翅,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


額日敦感覺到她的呼吸急促,憐惜地移離她的唇,如蜻蜓點水,又似微風輕拂般滑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額頭。“仙兒,今日你有感覺了。”


香君心中一怔,快速地舉手推開他。她討厭這種感覺,怎麽可以對額日敦有感覺,在她的眼裏,額日敦是敵國的太子,而她是大央的太後。就在先前,她居然有些享受這種被對方吞食的感覺,甘願在他的熱情中化為灰燼。


這是她不允許的!


“仙兒,你今兒很美!”


香君想到額頭、她的眼……都被他吻過,心裏就覺得惡心,可是那理智的惡心卻伴著不由自己的陶醉。


她這是怎麽了?


她封鎖了情愛,對劉子墨如此、李洛如此、李滄如此……她早已是個沒了情愛的女人,怎可以無恥的貪婪這些。“你想羞辱我,如果將我變成娼人你便得意,你盡管去做好了。”


“將你困於青樓不是我幹的。”


“不是嗎?”香君反問著,銀鑒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與當朝太子為敵,“是與不是又有什麽意義?八百年前我就被男人視成玩物,我不在乎!”


如果她在意,額日敦會怎樣?是不是覺得陰謀得逞,她才不要這種挫敗的感覺。天下人都認為她是個無恥的女人,周旋在大央皇族李氏三兄弟之前。聲名對她早就無用,何故要扮出副清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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