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煒早熟(7)

["那種熟悉的疼痛,在瞬間撕裂了她的心,淚水奪眶而出,似泛濫的堤,奔湧而泄。她的娘死了,還未來得及與她道別,便已經被壞人給殺死了。娘曾經說過,這些天附近來了許多的陌生人,她也相信的,隻是他們三人隻想過平靜的生活,為什麽不能?為什麽?


煒兒蹲下身子,用稚嫩又帶著沉痛地聲音道:“姥姥,天煒不會讓你白死的……”


“娘——”


香君緊緊地抱住母親,往事的點點滴滴在此刻都湧現在心頭:猶記得小時候,每逢二月底,娘就會製作漂亮的紙鳶給她,讓她在上麵寫下自己的心願。待她們放子玩得累了,便用剪刀剪斷絲線,任紙鳶在空中自由地飛舞。


娘說:孩子就是母親手中的紙鳶,無論她飛得多高多遠,另一頭都牽著母親的心。


天煒道:“太師父,接下來怎麽做?”


老道人道:“雖然知道他們會來,卻不曾想來得這麽快。既然你父親派出的人能找到你們,那麽……”


香君聽到此處,緩緩抬眸:“道人是說,這些刺客是龍嘯天派來的?”


“貧道不知姚小姐與大皇子的恩怨,也不明白他為何要怒殺你們母子。這其間怕是另有隱情,此地不易久留,還請姚小姐速速安葬姚夫人離開為好。”


是龍嘯天?


香君放開手中的母親,快速走到院中,俯身查看著院中的幾具死屍,不看不要緊,一看渾身涼得徹骨。真是的他,有一個她略有些印象,但這人定是龍嘯天身邊的人不假!


他居然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要放過!


“龍嘯天!李滄——你是個惡魔!惡魔——沒想到,你居然殺妻滅子!”


她憤怒的高吼著,突然一股無邊的暗潮卷來,身子一晃,昏死過去。這是天意,還是宿命的報應,竟然讓她嫁與那樣無情殘忍的丈夫。要殺她,要殺他們的孩子,而她深愛敬重的母親慘死在他派出的殺手劍下。


這樣的恨,像無法平息的海潮;這樣的怨,又似永不熄滅的烈焰。


她要怎麽做,她要如何繼續走下去?


有多少的愛,便有多麽的恨,而愛如細流,恨卻似爆發泛濫的洪。即便是昏死,她都能清晰地感覺到這樣的痛,心一陣勝過一陣的駭痛,不似撕裂的碎痛,卻勝過這種痛苦。這一次,她不會再軟弱;這一次,她必會加倍還之;這一次,她讓要他記住:姚香君不是好欺辱的……


再醒來,渾身疼痛難忍,耳邊是車輪轉動“軋——軋——”之聲。心痛的感覺還在,是那樣的清晰,那如潮有恨怨依舊拍打著胸腔,衝刺著腦海。


剛抬眸,就聽煒兒道:“娘,你醒了?”


香君看著車窗外,已是近黃昏時分。忘不了母親倒在血泊之後的慘死,駭痛得驚心動魄,一生一世都無法忘卻。母親蒼白的麵容,母親滿是恐慌的雙目……像被人刻入她的記憶之中。香君努力地抑住痛苦,故作平靜地道:“你姥姥呢?”


天煒應道:“今兒一早,在太師父的襄助下,天煒安葬了姥姥。娘放心,待大事一定,天煒便令人厚葬姥姥,讓她回到梓州故土與姥爺合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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