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有二意(3)

["“小菱不是說你病了麽?就別出來了,快回去吧!”


“娘,我沒事,隻是一點小風寒,已經吃過藥了。我陪娘去後院廂房瞧瞧!”“小菊,你替老夫人備些清淡的齋菜,回頭送到後院來……”


小菊應了一聲,退去。


小蘭在前麵帶路,將姚文氏與奶娘帶到了後院廂房,這裏比前院更為寂靜,通常少有人來。


小菱陪著奶娘,香君就陪著母親,一個在裏屋,一個在外屋聊天說話。


用過齋菜,又送來了香湯,香君替母親洗去塵垢,給她換上,自己親選的衣裙。


姚文氏看著身上的新縫的寒衣:“你身子不好就別熬夜了。”


“娘,我沒事!”香君也瞧著母親穿這身衣服好看。


兩對母女一聊就聊到了天黑,天暗後,各自未回,便在各處安頓下來。


姚文氏擁著香君,不停不慢地敘說著家鄉的變化:豔兒那丫頭,本來已經訂了人家,結果今年秋天,梓州又接到皇榜,說是十三歲以上,十七歲以下的女子今年一律不許婚嫁。哼,就差半歲豔兒就滿十七了。有人訂了名冊,那冊子上確實有文豔兒幾個字。香君的舅母來求姚文氏,說是去府衙走走,花些銀子,能否將文豔兒留下來。不曾想,那梓州府大人連麵都不見,隻說病了。


豔兒,香君腦海中掠過一個可愛而又清秀活潑的村女。她和香君一樣,自小都不喜歡皇宮,隻希望可以找個平凡又相愛的男子結婚生子,一生平平安安便心滿意足。


“我走的那天夜裏,豔兒還特意走了五裏山路過來送我。求我也帶她走,香兒,你知道娘不能啊!豔兒若是走了,你外公、舅舅他們必要擔罪。我隻是將當日皇上賞的百兩黃金都給她了,若是梓州府大人有一日想通了,許能將豔兒的名字劃去……”


“娘不必擔心,豔兒是個好姑娘,文家向來心善,自有天佑!”


說不擔心,又怎會不擔心。連香君心裏都擔心得很呢,她是看著豔兒長大的,小時候每次豔兒來,她都說不出的高興,除了豔兒會陪她玩,更重要的是,豔兒總會在來的路上采一把山花,或摘上一籃子的山果給她。這些是香君想做,卻永遠都不可能做的。因為姚家的家規很嚴,尤其是女眷除了每月初一的敬香佛事活動,根本沒有出門的機會。


這天夜裏,香君依在母親的懷裏睡得很香甜。


反正嘯天出了遠門,她也不想回自己的房裏,就膩在母親床上一起睡。小菱也是如此,明明比香君還長一歲,如今也像個孩子,在習武的空隙溜回來,纏著奶娘給她做好吃了。吃了還不夠,動不動還往手帕裏包上一堆。


“夫人、小姐,你說這小菱是怎麽了?食量有那麽大嗎?”奶娘看著空空如野的盤子,她擺了三盤糕點,被小菱吃得精光,再看裏屋那對母女的盤子,人間就動了幾塊。


姚文氏應道:“你呀——也不關心一下,看那丫頭的樣子,像是喜歡上什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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