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沒有他的誓言，她還是會選擇信他。小菱可信，可小菱隻是個女子。“墨哥哥，你再講些關於龍飛天的事吧？”
“香兒……”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想說，我已經入宮了，就應該認命，就應該像別的嬪妃那樣……可是，墨哥哥應該明白，香兒做不了那種人。若是真的做了那種人，就不再是香兒。”“我不愛龍飛天，是恨，是不共戴天的仇恨。香兒想知道，關於他所有的一切。他是先帝之子，又怎麽會成為龍家之後……墨哥哥，隻須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香兒就行。”
劉子墨沉思片刻，許久不見，但他從香君眼神裏看到了仇恨，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紮得他心好痛。如此明亮的眸子，不應該有恨。
“龍飛天是神龍教的副教主，相傳神龍教教主於數年前閉關修練，至今尚未出關。便將教主之職暫交龍飛天……”“至於神龍教教主，相傳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龍飛天乃是他的義弟，二人情感深厚……”
香君靜靜地聆聽著劉子墨的介紹。
龍飛天是近五年才突然出現在江湖中的人物，以前誰也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神龍教教主姓龍，而他也姓龍。龍飛天這個名字或許並不是他的真名？”
香君立即就想到了一個問題，若是江湖中人刺殺爺爺，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幕後有人指使，而幕後之人殺爺爺，一為仇，一為利。爺爺一生，著有“老狐狸”的綽號，圓滑行事，不曾得罪過什麽人，倒是救過不少人。
“你猜得也不無道理。”劉子墨不得不承認香君的反應很迅速。
香君頓了一頓，又道：“神龍教也做殺人勾當？”
劉子墨道：“神龍教教眾過萬，旗下有不少綢莊、土地，許多行走江湖的小本生意人，為了求得神龍教的庇護，便拜入貴教，每年上交一定數額的保護費。雖然是江湖中人，難免不沾血腥，但我還未聽神龍教也做殺人生意。”
說到殺人，劉子墨心中一緊，“香兒，你……不該是想殺……人？”
香君淺然一笑，不再和以前一般的單純，而是笑得詭異：“香兒心裏，確實想殺一個人。不過殺了他豈不無趣。”
劉子墨心下一沉：她恨的人是龍飛天還是皇上？皇上強占了她，卻冷棄了她。這換成任何一個女子，不怨不恨都不可能。她恨龍飛天，是因為龍飛天的拋棄，才令她進入這冰冷的後宮。
曾經她是一個如仙子般的少女，竟然有一天也會算計殺人，劉子墨感到難過。這是他二十多年來，唯一喜歡的女子，不要看到她殺人，不要！
“香兒，拋開仇恨吧！我去求太後，讓她成全我們，我願意帶你遠走天涯……”
“墨哥哥！”香君急喚一聲，這算什麽，是同情嗎？她不需要，不是麽，從來他都視自己為妹妹。“這……永遠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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