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奴仆(5)

["這話如一根芒刺紮在李洛的心上,他不是王爺,他是皇上的階下囚。他的侍妾也是皇兄派來的探子,還有大管家及一幹護院都是皇兄的人。


他能相信的人,早就被皇兄打發走了。


“洗是不洗?若不洗,本王就將你趕出府去。”


她不過是問了一句,也不用發火嘛,大不了她洗就是。隻是她一個人怎麽可以做這麽多的事情。


“洗就洗!”香君嘟著小嘴,從廚房裏捧著木盆,收好屋裏的髒衣服,端到井旁,蹲在那兒認認真真地漿洗起衣衫。


井裏的水並不刺骨,她蹲在井水邊揉挫起來。小菱是奶奶送給她的丫頭,那時候她看小菱獨自要做那麽多的事,偶爾她會悄悄幫小菱做此力所能及的事,譬如洗衣,亦或是做飯。次數多了,她便回了。空曠而安寧的靜苑之中,除了她與母親,就是小菱和奶娘了。雖是主仆卻相處得如同一家人。


想到小菱,香君就有些擔心,這丫頭是個急性子,若是知道自己失蹤了,指不定有多著急呢。她在狀元府還好麽?可是現在自己還不能與小菱聯係。


李洛在院子裏瞧了片刻,站在院子門口連喝數聲:“來人,給本王備酒!”


沒過多久,便有五六名家仆,魚貫而入,或捧菜肴,或抱酒壇。


香君也不說話,隻是埋頭洗衣。


正晾曬衣服,突然從花廳裏飛出一隻酒壇,“嘩啦——”一聲跌得粉碎,酒壇裏流出醉人的酒香,潺潺流泄。


還記得,洞房之夜,他說的那句話是如此的清晰。可沒過多久,就見家奴攙著站不能站,走不能走的他。香君站在門口,看他一碗又一碗地喝著酒。


還真沒見過,如此不把自己身子當回事的人?


李洛抬眸,就遇上她明亮的眸子,在她的目光裏,有憐惜、有難過。


不過是剛上桌的菜,可已涼了,難道他們早就備好了,隻等他開口便直接送來。不是山珍海味,都是最平常的家常小菜。


香君抬步進入屋內,“王爺,我去把菜熱一下。另外……酒多傷身,應愛惜身子。”


有多久沒有聽到如此關切的話語,李洛記不得了,仿佛走了許多年。聽到她的話,他的心似被什麽觸動了一般,一股熱流從心底漫延,快速地襲入眼睛。


香君俯下身子,將冷菜捧在手中,轉身去了廚房。


看著幾道熱氣騰騰的菜,李洛覺得很溫暖。


四目相對,李洛從感動之中清醒過來:她是暗人,是探子,是來打聽遺詔下落的人。他不可以動心,更不可以上當受騙。


“滾——出去!”李洛厲喝一聲。


香君身子一顫,這翻臉也太快,說變就變,難怪是醉魔王,真真不可理喻。無語退出花廳,隨手拉上花廳的大門,他倒是洗了一個舒服澡,她也要洗。


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大木桶搬到偏房之中,又從廚房提了一桶熱水,加上冷水。


“砰——”“嘩啦——”


正廳傳出一陣碗碟落地、酒壇破碎的聲音,竟似地動山搖一般。香君著急,慌裏慌張地穿好衣衫,出來查看,房門緊閉。


李洛每日醒來吃過她做的早飯後半個時辰,便開始飲酒吃菜,直至醉得不醒人事。次日醒來,再吃早飯,再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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