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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玉，你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麽讓所有的學生恨你恨到連你的課代表都不肯放過！”
“我每天起早貪黑地盯著他們學習，拋棄了自己所有的娛樂時間，一心希望他們考上好大學有個好前途，我問心無愧！”錢不玉怒道。
“是！你的本心沒錯，可你的方法錯了！這個世界上難道除了上大學就沒有別的出路了嗎？
你的學生王嵩，他那麽喜歡電子競技，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名職業選手為國爭光，可你摔了他的手機，逼著他學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吳乾龍，你知道他打籃球曾經獲得過市級比賽的冠軍嗎？你把他的籃球毀了就相當於把他給毀了啊！
還有馮秒，他為了舞蹈比賽準備了整整一年，每天起早貪黑地練習，卻在比賽的前一天因為上課睡覺被你一腳踢下了樓梯，從而痛失了比賽的機會。
諸如他們的學生不計其數，被你親手摧毀的夢想比比皆是，錢不玉，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是為了他們好，還是隻為了造出無數的考試機器替你爭光！”
聽著這些話，身後的學生鬼魂紛紛痛哭起來，仿佛是要把心裏的委屈全都哭出來一樣。
錢不玉憤怒地看著楚軟軟：“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
楚軟軟冷冷地看著他：
“因為你，所有人都針對孔嘉，才害得他走上了極端，你知道孔嘉被霸淩卻根本沒有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隻知道用一些微不足道的懲罰顯示你可笑的慈悲心，比起孔嘉，你更可惡！”
“閉嘴！”錢不玉惱羞成怒，猛地撲向楚軟軟。
楚軟軟縱身一躍，三張符紙迅速將錢不玉包圍住。
“你說你是為他們好，那我就讓你變成他們，看看你究竟會不會開心！”
錢不玉被緊緊包裹在裏麵，他的腦海中滿是悲痛的哀嚎。
“不要…不要啊！手機給你，求你讓我打完這局比賽吧，我不能對不起我的隊友啊！”
“我的籃球，這是我比賽的獎品啊，求你別燒了它！”
“救……救命！我的腿，我不能參加比賽了，我準備了整整一年啊！”
“……”
無數人痛苦的聲音充斥耳邊，錢不玉幾乎要崩潰了。
楚軟軟撤回符紙，錢不玉猛地掉在地上，清晰的魂體狠狠顫動著。
“對不起！對不起！怎麽會這樣啊，我…我明明是為了他們好啊！”錢不玉痛哭流涕。
“你感受到了吧，這些學生每一個都毀在了你手上，你還敢說你問心無愧嗎？”楚軟軟冷聲道。
錢不玉看著自己身後這群已經變成鬼的學生，忍不住痛哭起來：
“我……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隻是希望你們可以考上大學有個好前途而已！”
眾鬼沉默著，他們沒有原諒錢不玉，誰都沒有。
孔嘉看著眾鬼鞠了一躬：“我也要說聲對不起，我不該害死你們的！”
眾鬼麵麵相覷，卻是誰也不敢受這道歉。
“孔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我們不應該欺負你，更不應該威脅你和我們一起害錢主任，我們也是罪有應得！”王嵩說道。
“對不起！孔嘉！”
“對不起……”
每一隻鬼都對孔嘉說了對不起，為他們的欺辱，也為他們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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