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笑容下，周偉卓的哭嚎聲顯得更加突兀了。
全場有片刻的死寂，連見多識廣的警察們此時都受到了不少震撼。
窗外不遠處的薑昭和項杭看著這一幕，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薑昭先開了口：“這個周偉卓，可真是夠命大的！”
要不是警察及時趕到的話，周偉卓今天必定會死在石佳萱手裏。
不過，就算警察救了他的狗命也無所謂。
反正，石佳萱剛剛最後紮下去的那一刀，足以讓周偉卓生不如死了。
項杭和薑昭一樣，是看了石佳萱折磨周偉卓的全程的。
在得知了周偉卓曾經做過的那些惡事，以及石佳萱找他報仇的原由之後，哪怕項杭仍然覺得石佳萱的報複手段太過殘忍了，也實在是說不出周偉卓是受害者的話來。
他頓了頓，道：“周偉卓犯下滔天罪孽，死後自有判官嚴懲。即便等不到他死後，生前也有法律製裁他。那位石小姐以一人之力前去報仇，痛快是痛快了，卻又讓自己成了犯罪者，實在是可惜。”
薑昭也歎了口氣。
她倒是很理解石佳萱的想法。
周偉卓身上的牽連實在是太大了，要收集足夠的證據讓法律對他宣判，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又要等上多少時間。
然而有些仇恨，積累在心中隻會越來越放大，也讓石佳萱根本就沒辦法等下去。
與其等待法律的審判，倒不如自己親自來審判，讓周偉卓也嚐嚐那些被他害過的人曾經感受過的痛苦，才是真正的一報還一報。
唯一可惜的，就是石佳萱還沒有足夠的能力，能把自己從這樣的漩渦中掙脫出來。
換了是靈師的話，也是會主張自己親自出手報仇的做法的。
而且靈師地位超然，普通的法律根本就約束不到他們，也讓他們的行事更加肆無忌憚。
“項哥，現在周偉卓和石佳萱都被警察帶走了，前者應該會被送去醫院，後者則是去看守所。”薑昭問道，“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繼續跟蹤周偉卓嗎？”
石佳萱會找上周偉卓，為的是周偉卓以前的器官買賣生意，和他身上的嬰鬼卻沒有關係。
如今周偉卓被帶走，身邊肯定少不了有警察看押，那就更加不好接近了。
項杭一直在追蹤的那幾隻嬰鬼，仍然附身在周偉卓身上。
石佳萱折磨周偉卓的時候，那些嬰鬼並沒有對石佳萱出手。
它們像是以為石佳萱在和周偉卓做遊戲，還配合著在裏麵添了不少手腳，吞噬著周偉卓流出來的鮮血得血氣，像是在吃補品似的，那興奮勁兒簡直比石佳萱還要高漲，巴不得周偉卓能流更多的血出來。
隻是因為石佳萱表現得太過癲狂，所以周偉卓和石佳萱都沒有察覺到這裏麵的異樣而已。
靈師雖然比普通人多了不少神秘手段，但以項杭現在的實力，想要無聲無息的接近周偉卓，顯然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的話，項杭也不必死守周偉卓到現在，早就直接到了周偉卓身邊，想辦法弄走他身上的那幾隻嬰鬼了。
以周偉卓如今的狀態，短期之內，他身邊都不會少了看押的人。
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項杭都不可能接近周偉卓，並引走那些嬰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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