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已經忘了，薑昭之前也是從那家KTV裏走出來的。
而他雖然沒有把自己在萬家燈火裏的遭遇告訴薑昭，但光看他的神色和反應，薑昭其實就已經能把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猜個差不離了。
隻是見項杭不願意多說，所以薑昭也就配合得沒有多問。
不過她還是很納悶，上一次她和項杭做搭檔的時候，項杭看起來雖然也有些經驗不足，可也不像今天這樣，嫩得跟個雛鳥似的啊！
果然，不同的人在麵對不同的人和事的時候，總是有著不同的一麵。
之前的賀臨燁也是這樣。
薑昭在心裏暗暗警醒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單單憑借一麵之緣或是簡單的相處，就判定對方是一個什麽樣性格的人。
確定項杭將追蹤符放在了周偉卓身上，薑昭就和項杭在附近江邊找了家奶茶店坐下，一邊喝著對靈師來說毫無口感的奶茶，一邊看著江邊有不少年輕人在放漂亮的煙花。
項杭看得比薑昭還要認真。
他隻喝了一口奶茶就沒喝了，又不好意思當著薑昭的麵嫌棄，隻好將奶茶拿在手裏，時不時的沾上一口，做出他在認真喝奶茶的假象。
薑昭對此心知肚明，也不戳破。
相比起奶茶，她其實也更喜歡喝靈茶。
隻是喝奶茶，能讓她感受到自己沒有感受過的少年時光，所以她偶爾也會買上一杯慢慢的品味。
在旁人眼中看來，他們倆就像是一對年輕的情侶似的，幹坐著倒也不顯得突兀。
薑昭看項杭假裝喝奶茶實在是累得慌，幹脆和項杭說起了話：“對了項哥，這次這麽大的任務，怎麽是你一個人來做啊？你們部裏的人手就這麽缺少，連個搭把手的也沒有？”
項杭趁機把奶茶放到了一邊，一本正經的歎氣道：“現在的靈師本來就不多，走歪門邪道的還占了很大一部分，又有很多並不願意進入國家機構受人差遣，所以我們部裏的人手一向都很緊缺。隻是幾任部長都堅持寧缺毋濫的原則，從不胡亂招人，我們也就隻能一個人分成幾個人用了！”
嘖嘖，原來蕭衍青管理的部門，竟然還麵臨著這樣的窘境呢？
薑昭覺得，自己下次再見到蕭衍青，也算是有了新的捉弄他的把柄了。
見薑昭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被自己推遠了的那杯奶茶，項杭又道：“最近過年，部裏大部分靈師都請假回家了，隻留下我們幾個新進部門沒多久的新人值班。而且這次的任務，一開始的時候隻有一隻嬰鬼找上周偉卓，所以我們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想著我一個人勉強也能對付了，就沒有安排多的人手過來。可誰知道，我就跟了周偉卓一天，還沒來得及把最初那隻嬰鬼收走呢，周偉卓身上的怨氣就越來越重，突然多了好幾隻嬰鬼！我正盤算著這事兒是不是要往上報告求援呢，正好就遇見了你，這不就是省事兒了嗎？”
說著，項杭還高興的笑了起來。
他第一次單獨出任務就遇上了這麽大的事情，往上報告也不算丟人。可也正因為他這是第一次單獨出任務，難免想把這次任務做得漂亮一點，在履曆上也好看一些。
雖然請薑昭幫忙也是求助於外力，但至少，知道這一點的人不會有那麽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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