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彬頓時有口難言。
他覺得薑昭在他眼裏是越來越陌生了。
這種陌生，並不是指薑昭的變化太大，而是指薑昭在他麵前露出來的真性情越來越多了。
或許是因為在七月半那天晚上被萬彬撞見了自己和惡鬼戰鬥的場麵，薑昭在萬彬麵前是越來越懶得掩飾了，說話時也比以前不耐煩了許多。
這樣的她，看起來脾氣像是變壞了，卻有種把萬彬當成了自己人的感覺。
萬彬自然也察覺到了這裏麵的變化，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照理來說，薑昭不把他當外人，他是應該高興的。可是一想起那天晚上薑昭和性情大變的詹巧姍打架時的樣子，萬彬又覺得薑昭離自己太遠太遠。
這樣的薑昭，根本就不是他能奢望的。
萬彬欲言又止。
薑昭最不耐煩別人在自己麵前這個樣子，沒好氣兒的道：“你到底還想說些什麽？馬上就要上課了，你痛快點行不行？”
萬彬心裏一跳，不敢再磨蹭下去，隻得咬牙道：“薑昭，我就想問你一句。在你眼裏，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薑昭萬萬沒想到，萬彬會問出這麽一句話來。
她不知道萬彬為什麽會這麽問，但她並沒有要敷衍萬彬的打算。
想了想，薑昭認真的道：“在我看來，你是個不錯的同學，也勉強算是投我的脾氣。有機會的話，或許我們也能成為朋友。”
萬彬忍不住苦笑起來。
薑昭輕鬆的說著這麽公事公辦的的話，顯然是沒有把他的心思當一回事。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拒絕了。
萬彬甚至從薑昭的神色中，看不到半點羞澀的樣子。
是她真的不在意自己，還是她在感情的事情上麵，壓根兒就還沒有開竅呢？
萬彬不得而知。
對上薑昭坦然的眼神，萬彬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明白了。”萬彬苦笑搖頭道，“那你我，現在算是朋友了嗎？”
就算是朋友，也比路人要強多了嘛！
萬彬知道薑昭現在對自己沒感覺，可誰又能保證以後的事情呢？
他會努力，努力讓自己有資格站在薑昭的身邊，成為薑昭可以依靠的臂膀。
薑昭也笑了：“當然算！”
如果萬彬不追問這一句的話，她還真的未必就把萬彬當朋友對待了。
可既然萬彬問了，她倒覺得交這麽個朋友，也還算不錯。
萬彬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告辭離開。
這一次，他離開得極有風度，和之前在薑昭麵前的緊張倉皇狀態全然不同。
這樣的萬彬，看起來自信多了，也更顯風采。
薑昭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麽詹巧姍會喜歡上萬彬了。
還真別說，萬彬耍起帥來，在同齡人之間，還是挺有吸引力的。
從這以後，萬彬也再沒有到一班教室來找過薑昭。
因為他借助朋友的身份，成功要到了薑昭的電話號碼，有事兒的時候都是和薑昭電話聯係，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且萬彬行事很有分寸，從來不會閑著沒事兒也打電話給薑昭，幾乎都是為了問學習方麵的問題。
以至於薑昭竟然找不到借口讓他不要再打電話過來。
不過，萬彬問的問題，還是很有深度的。
哪怕是薑昭，有時候也得在腦子裏轉幾個彎才能回答得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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