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存公約中，流放者不是公民，沒有受到保護的權利……”
“直接結論。”老者打斷學徒道。
“呃……”年輕學徒被噎了一下，停頓了幾秒，重新道，“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次計算失誤，或是潛在的威……”
“停！”老者再次打斷學徒，語氣變得淩厲起來，“不要胡亂猜測！”
“報告上的數據不是很清楚嗎！”老者拍著桌子道，“屍鯤將經過零區的邊緣，作為人類的守護者，諾娃必須將不可預見的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可，可是……”年輕學徒欲言又止，想要爭辯，又有些猶豫。
“你的這些，跟世界銀行那群滿身銅臭的守財奴有什麽區別！”老者越越生氣，拿起桌上的報告砸向學徒，“來這裏都快十年了，還分不清什麽是正確的，什麽是錯誤的，什麽該懷疑，什麽不該懷疑！”
“諾娃是人類的至寶，象牙城的根基，維持世界穩定的核心。那群患有深度被害妄想症的銀行家做夢都想關掉她，然後把我們趕出委員會，好讓全世界都成為他們的奴隸！”
老者似乎氣得不輕，花白的胡子抖動著，眼睛鼓得就像比目魚，
“我，我錯了……”年輕學徒額頭冒出冷汗，局促地道。
見學徒認錯，老者的口氣緩和了下來，“敢於探索求知，懷疑一切，是件好事，我年輕的時候也這樣……”他拿起白瓷杯，喝了口咖啡，繼續道，“但是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金庫議會對我們一直虎視眈眈，每次有點兒風吹草動，就會大做文章。就像前年的‘羅斯事件’，查了大半，原來是審查人員的數點錯誤。”
“諾娃服務人類已經兩百年了，雖然在文概率學上有可能出錯，但微乎其微。我們必須謹慎對待，不要讓我們的對手有機可乘。”
“我明白了。”年輕學者點頭道，然後躬身行禮，“感謝您的教誨。”
“回去吧，以後別冒冒失失了。”老者抬了抬手，示意學徒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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