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把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少爺。
如果要是出了什麽事,他也擔待不起。
“什麽?李叔,你怎麽不攔著她?”
一個人去了MX酒店嗎?難不成住在老宅還不老實?心裏的怒火騰升,憤恨的掛斷了電話,桌上的文件還沒有簽完,但是他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這麽多了。
走的匆忙,辦公室裏的燈還沒來得及關,到底怎麽了,拿出手機撥打季淩香的電話,可是怎麽都沒辦法接通。
冷削的臉頰緊繃,精雕細琢而出的容顏被寒霜覆蓋,眼眶裏猩紅一片,唇角勾勒起的狠意觸目驚心。
走時太匆忙,身上筆挺莊穆的軍裝還未來得及換下,所幸軍區總部離酒店並不是很遠,從這裏驅車過去最多也就二十分鍾而已,可是在林韶白的眼裏,二十分鍾足以讓季淩香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一想到以後可能沒有她的世界,內心就止不住的絞痛,心尖泣血般的撕裂感讓他緊握方向盤的手有些發顫,骨節也泛白的厲害。
一定要等我來!
步入酒店大廳,沉重繁複的水晶吊燈放射出渾濁的暗黃色,門口有一位侍應在看到她進門的一瞬間徑直迎上。
“季小姐,這是您的房卡。”職業化的禮貌微笑,唇角弧度上揚的恰到好處,眼神裏的看不出參雜了任何不一樣的情緒。
“你怎麽認識我?”或許這個侍應可以作為突破口,既然認識自己,就一定見過雇主,隻要知道今晚叫她來這裏的人到底是誰,就能查出來到底是誰抓住了她媽媽不放手,甚至是折磨。
斂去眼底的期待和精明,太害怕一個不小心就讓媽媽和自己同時陷入深淵裏。
侍應仍舊笑而不語,手上遞門卡的動作幾乎是僵住,眼神也漸漸的空洞,深褐色的瞳仁毫無生氣,眼看著就要到了約定的時間,不能再拖了,既然已經到了這地步也就不怕再深入一些了。
接過遞來的門卡,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氣,拳心緊攥,腳下似有千斤重物一般,難以邁開腿。她已經幾近於行屍走肉了,內心的恐懼早就麻痹了她的大腦神經,此時此刻她就是一個風吹草動就覺得草木皆兵的弱女子。什麽狗屁勇敢、堅強全都一派胡言。
她就是一個被人視為草芥玩弄於股掌之中的螻蟻而已,發怒也頂多不痛不癢的咬上一口。
身上參雜著太多的情緒,恐懼,難過,痛苦,絕望……沒有那種不會把她推向生命的邊緣。
手裏的房卡有著銀質包邊,猶如藤蔓的繡花纏繞其上,蜿蜒盛開的牡丹似暗夜裏香肩半露的嫵媚女人,但那鮮豔醒目的大紅色又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顫抖著將門卡刷在電子門上,“哢嗒”一聲,門軸轉動,露出一條小小的縫隙。屋子裏很是黑暗,看不出到底有沒有人在裏麵。
敲了敲房門,清脆刺耳的聲音回蕩在走廊裏,裏麵似乎沒有人在。
有些詫異,竟然沒人?那叫她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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