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李博陽的思慮，緊接著說道，“並且現在寧先生之所以不得見您，也是被事情絆住了。”
“雖然具體什麽事我不能說，但那些對寧先生出手的雜碎是什麽來頭，我倒是可以說道說道。”
李博陽回過神來，“什麽來頭？”
中年男子頓了頓，神情稍顯凝重，口吐二字，“邪教。”
李博陽不由皺眉，他這一路行來，打劫的倒是遇上一波。
可什麽邪教徒，無論是在暗堡還是在路上，真就一個子都沒碰上。
心中種種念頭一閃而過，李博陽一怔，忽而說道，“邪教是不是不在‘淺眠層’？”
中年男子聽到李博陽這麽說，麵露詫異，“李先生倒是猜對了。”
“‘淺眠層’暗能最弱，多少也能找到適宜人生存的地點，但如果更進一步，進入‘嗜睡層’，正常非大馭師階，不得生存。”
李博陽眼神微動，“你也說了是正常了，那麽不正常呢？”
中年男子歎氣，語氣變得有些飄忽，“隻要能通過變異、畸變、適應……自然也就能在‘嗜睡層’生存了。”
“但那個時候，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腦子全被暗能腐蝕，除了狂躁的破壞嗜血本能，什麽都不會剩下。”
“一個個都成為邪教徒的走狗。”
走狗？
這還真就是真走狗，都不帶形容的。
“所以你會在這找我談話，也是為了避開邪教爪牙？”李博陽一下就聯係起前因後果，不假思索道。
中年男子點點頭，“三大邪教，虛靈、救世、複活……其大本營全都在‘嗜睡層’。”
“當然，這不是他們想在‘嗜睡層’，而是各大勢力對邪教的態度都很一致，全都是見一個殺一個。”
“更直白一點說，邪教就是被逼著進入‘嗜睡層’的。”
“但您也知道，‘嗜睡層’不適合普通人生存，哪怕建立過濾符文陣，用處也不大……暗能太過充沛。”
“邪教為了發展，自然也就不得不將觸角滲入各大地城了。”
“所以哪怕強悍如塢城，也存在邪教爪牙？”李博陽反問。
中年男子苦笑，“您也知道，有些時候人總是會絕望的，在絕望的時候，誰還會管抓住的最後救命之物，是稻草還是毒藥呢？”
“不是試一試，人總會不甘心，這是人的天性，不是嗎？”
李博陽輕點下頜，“你說得很有道理，簡直感同身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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