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
大威黑山殿的大門無風自動,忽而打開。
一名身著華服的男子從中走了出來。
男子看上去隻有三十許人。
相貌英俊邪意,鼻梁高挺微勾,雙瞳漆黑猶如墨染。
眉毛斜飛入發髻,眼梢也連帶著稍許上提。
本該是英氣逼人的眼睛,隻因這輕微的變化,反而變得邪氣逼人。
他的皮膚瑩白近乎透明,似乎散發著點點微光。
一頭漆黑內斂的長發,中分垂下,直接落在寬肩之上。
每走一步,都給人一種不可撼動之感,有若淵停嶽峙,讓人油然心悸。
這仿佛魔王降世的男子身上,黑紅鏽金的華服一塵不染。
一件長可及地的猩紅披風搭在他的肩上。
腰上更束著一根青色的鱗甲圍帶,露出的一截鑲嵌的黑色寶石。
整個人仿佛像是一個巨大的、吸收光源的黑洞。
不僅讓周邊光芒黯淡,甚至給人一種不可違逆的恐怖威壓。
哪怕隻虛虛一眼,就有一種近乎妖邪的魅力,讓人生,也讓人死。
妙青鸞先是一呆,下意識的就咽了咽口水。
然後匆忙半跪而下,“見過師尊。”
男子麵無表情,“青鸞,你剛剛說什麽?”
妙青鸞低頭,不敢與其對視,“稟……稟師……師尊,是擎天柱斷了。”
她身體微微顫動,臉色泛青,手指發白,顯然恐懼到了極點。
直麵黑山老祖,與隔著大威黑山殿相談完全就是兩種體驗,甚至可以理解為是兩種態度。
後者還能勉強保持清醒,前者就會無端恐懼,隻想遠遠逃離。
“擎天柱斷了?”
“擎天柱怎麽可能會斷?!”
“這不合理!”
黑山老祖嘴巴沒動。
但他的憤怒不解,卻自動化為一道道魔音灌耳,清晰無比的浮現在妙青鸞的耳畔。
妙青鸞的頭低得更低了,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怨毒。
她當然不敢對黑山老祖有任何不敬,卻對剛剛離去的向恒天恨到了極點。
哪怕向恒天做錯了事,黑山老祖也能輕飄飄的一句,“不知者不罪。”
頂多也就讓向恒天跪了一個多月,甚至都沒讓他進大威黑山殿,這算什麽屁懲罰?!
這是何等的偏心!
可麵對這種偏心。
妙青鸞隻能恨向恒天,對師尊那是一個字都不敢發。
屁都不敢放一個。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還不想死。
她額頭觸地,身體幾乎像是個蛤蟆一樣趴在地上,以顫抖的聲音道——
“稟師尊,無量山底無量洞內,封禁崩裂,封禁的神兵莫名陷入沉睡。”
“其後,無量洞內的擎天柱,突然就發生了斷裂。”
“因事發突然,弟子處理完畢之後,才來此稟報師尊。”
男子微微低頭,看著跪拜在地上的二弟子,心中忽而就一陣暴戾。
他閉上眼睛,忍了又忍,“難怪我一無所覺,心情莫名暴躁,原來是神兵豐元筆出了問題。”
“這事情來得未免也太巧了。”
“……白水宗與玄焱宗忽而收縮宗門勢力,他們那邊是不是也出了問題?”
妙青鸞跪在地上一動不動,聽到這些話,卻有了一種明悟。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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