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念,“仁宏曆十八年,三月初九,女帝食欲不佳,未食一粟,留宿蘇王後寢宮,兩個時辰後回寢宮,召珍妃和莊美人作陪,直至天明。仁宏曆十八年,三月初十,女帝於朝後同眾美人遊於後花園荷花池,王興致大好,便脫去衣物素身未裹入池中,蘇王後便也隨帝赤身入水,二者暢遊水中,眾妃嬪在旁陪樂,入夜,女帝召邱美人侍寢。仁宏曆十八年,三月十一…“
“你過的還好?“
“…奴才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大人不必擔心。”
“哥哥…“
“大人折煞奴才了,這稱呼奴才真真是受不起,若大人還想聽我便接著念下去,”
“不必了、我、自己看。“
“那奴才就不在這妨大人的眼了,先行告辭。“
“嗯。”
是的,就是如此荒唐。我和他乃一胞同出,我為兄長,卻還是要向我的親弟弟行跪拜大禮。
我們的母親是正房夫人,生下我和阿寧這對雙胞胎兄弟後就死在了產房裏。父親後來便陸陸續續又娶了幾個填房小妾,卻再無一人再能為他誕下男丁,於是我和阿寧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被定做下一任的史官。
後來突然有一天,在宮闈之中做記錄史官的叔叔突然身染重病,女帝派人傳來命令,盡快選進新一任的史官接任就職。
那一年,我們剛剛十五歲。
因為繼任史官是莫大的榮耀,我們不需要隨家族的姓氏,隻有個乳名,我叫阿安,弟弟叫阿寧。
在我們繼任後,名字之後就會綴上官職稱號,一個“官“字,還有一個……叫,“宦“。
作為正房夫人所出的嫡長子,我順理成章地成為“安官“,而我唯一的弟弟,得名“寧宦“。
當父親宣布第二天我們就要被送出去的時候,我其實並不高興,我很害怕阿寧記恨我。
那晚,我和阿寧在祠堂裏坐了許久,他不說話,我也不敢說話。我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麽,隻能靠他坐的更近一些…
我靠著供桌睡了一晚,醒來的時候,阿寧靠在我懷裏睡的香甜。窗外已經天明了,我卻舍不得叫醒他,過不了多久,我們的人生將天差地別,這也許是我們唯一親近的機會了。
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因為,十五歲的我居然猜準了,隻是對象調換了。
我的臉,在一夜之間竟是生了一塊巨大的赤紅惡斑,幾乎覆蓋了我左臉的三分之二,從眼窩一直蔓延到耳後…
跪在祠堂之上,阿寧就跪在我的右手,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眼中盡是恐懼,似乎還有一絲其他的情緒。
我父親坐在一旁不住地歎氣。最後是我的三叔的主意,救了大家。
父親將我和阿寧互換了身份,一個代替嫡長的哥哥送上了朝堂,一個偽裝成弟弟被送進宮闈。這個辦法的確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