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1/2)

這一刻,無生有一種深陷泥潭的感覺,


是禁錮,周身被禁,好似帶著枷鎖,種了定身法。是威壓,山崩海嘯一般。這種感覺好似那日在山中那怪潭遇到的那個雙頭怪物。


"這才是邵陽真正的實力,難怪那日會有那樣的巨大危機感。”


直到此時此地,無生才對坐在自己眼前的邵陽的實力有了一個認識,也慶幸那一日紅霧之中,自己並未衝動,否則不死也要重傷。


“感覺到了?”


“我感覺周身好似被禁錮了。這就是參天境的威能?”


“修為至參天,可畫地為牢,定數丈之內一方天地,範圍大小因人而異。”


“那人仙呢?”


“說呼風喚雨之類的似乎似乎太過泛泛,簡單點,實際點,若人仙在此,看你一眼,你便死了。”


無生聽後身體一顫,不是心驚膽顫,是一種悸動,是一種渴望,是興奮和恐慌揉雜在一起。


“那該如何成人仙?”


“我不知道,通玄也好,參天也罷,我修為到此,不說通透,也能說個大概,人仙嗎,於我而言,好似空中樓閣,並不真切,我自己尚未弄明白,如何說與你聽。”


無生聽後稍稍有些失望,不過旋即便釋然。


“自己現在不過是悟道,該當先通玄,入參天。”


“邵施主,有沒有越境一說,不經通玄,直入參天?”無生突然又想到這個問題。


修行如登山,一步一重天,但是這其中是不是有捷徑呢?


“我從未聽過,我勸你也不要想,修行最忌諱的就是好高騖遠,勇猛精進未必就是好事,萬高樓平地起,基礎不牢,能起多高?”邵陽喝了一碗酒。


“這些年來,我遊走天下,也曾看到一些驚才絕豔之輩,他們天資縱橫,不可一世,但是後來能登上那山頂,一覽眾山小的一個也無。有些更是英年早逝,如流行墜地。”他言語之間頗有些感慨,有些寂寥。


“修道修的是心,道路迢迢,一時的得失,一時的長短,算不得什麽。”


“邵施主說的對。”


和邵陽這番對話真是讓他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眼前這漢子,雖然樣貌有些嚇人,所修行的道法看上去有些詭異,但卻不失為一個磊落之人。


兩人暢談到了深夜,一壇酒早就喝完了,無生還有一些意猶未盡。


“今日這一番交談,我收獲太多,解了我心中好多的疑惑,邵施主請受我一拜。”無生起身理了理僧衣,躬身行禮。


“和尚不必如此,我看你順眼,說與你聽,若是看了不順眼,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會說的。”那邵陽朗聲道。


無生沒說什麽“大恩銘記於心,日後但有所需一定全力相報”這樣的空話,這份恩情,他牢牢的記在心裏。


他踏著月光回到了蘭若寺中,連夜將他從邵陽那裏聽到的修行方麵的東西都仔仔細細的記錄了下來。


第二天的時候,他找到了無惱和尚,將自己聽到的這些說與他聽,和他交流了一番,這無惱和尚隻是不停的點頭。


“修行要持之以恒,不能好高騖遠。”這一句話倒是讓無生一愣,說的極有道理。


“師兄內秀啊!”


“啊,什麽是內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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