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正常上班。
鏟除陳隆師兄弟，楊凡自是輕鬆不少，待在醫館，一天一晃而逝。
第二天，直到上午九點多，楊凡才來到醫館，病人不太多，歐陽帝一人能忙過來，他就沒坐診，坐在辦公室裏，椅子還沒暖熱，噠噠噠，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房門被粗暴推開，“楊凡，你到底想幹啥？電話打不通，也不去醫院看一下！”
“想看著儒林死是不是？心腸咋恁歹毒？”
孟喚珍幾步衝到桌前，怒不可遏。
楊凡一陣頭大，這女人更年期吧？越來越不可理喻，“你要是來鬧事，鬧完可以走了。”
昨天被困在地洞裏，手機沒信號，怎能打得通，還差點掛在那裏，這事自是不會給她說，也不會向她解釋。
“我來找你理論，哪裏鬧了？說吧，什麽時候治？哦，想要診金對吧？你開個價，我馬上讓雪茹轉給你。”
孟喚珍坐在椅子上不走，但語氣有所緩和。
就她這種態度，換成別的病人，哪怕一個億，楊凡都不會出手，更不會讓她在這裏撒野，攤上這樣的嶽母，注定悲催，不過，不能讓她舒服了。
“雪茹是你閨女，我哪敢要錢啊。”
隨即話鋒一轉，“坦白的說，你的病相當嚴重，而且我隻能救你倆其中一個，你來做選擇。”
“你咒我？好好，不給你扯那麽多廢話，今個我把話撂在這兒，哪怕我死，也不會找你，什麽時候給儒林治療，給個痛快話，我可不想天天來這糟心的地方。”
“記住你說過的話，最好別食言，現在去把人帶來。”
孟喚珍起身就走，楊凡好心提醒：“別忘記檢查身體，一旦發展到晚期，誰都救不了你！”
幸好柳雪茹不隨母親性格，不然，誰敢跟她交往。
臨近中午時，孟喚珍架著柳儒林返回，安排進病房，楊凡讓她去一樓等著，並由韓紫專門看著不讓她上二樓。
走入病房，關上門，楊凡拉把凳子坐在床前。
柳儒林既憔悴又虛弱，眼裏充滿濃鬱的恐懼。
“我被狗咬後沒有及時處理，也沒打狂犬疫苗，現在發作了，我知道這病死亡率高，十個人隻能活一個。”
“我很清楚，已經發展到興奮期，我怕水，也怕風，出不來氣，還全身出汗，解小便都有困難，我想聽句實話，你治得了嗎？”
楊凡一聲輕歎，像他這種人無藥可救。
他把窗簾拉上，屋裏立即變得黑漆漆的，這才說道：“我能感覺到你很快就會死，不要害怕，眼一閉就完事了。”
“你，你想幹……。”
一隻無形的手已經掐住他的脖子，柳儒林驚恐萬狀，不停的掙紮。
楊凡淡然開口：“死亡有一個過程，堅持幾分鍾，從此以後就不在受罪。”
柳儒林想罵人，卻罵不出聲，被一種死亡氣息籠罩著。
漸漸的，眼中的恐懼感消失，直到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良久。
柳儒林緩緩睜開眼，室內明亮，楊凡就坐在一邊，之前發生的事，就好像不曾發生過。
“你已經痊愈，可以走了。”
楊凡起身走了出去。
柳儒林眨了眨眼，感到渾身輕鬆，抬頭望向燈光，沒感到什麽異樣，眼珠轉動幾下，一拳砸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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