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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瘸一拐的進到超市，楊凡跟在後麵，買東西不能讓她掏錢。
剛到門口，吳玉荷帶著一個女人正好出來，並在她耳邊說著什麽。
“小楊啊，趕緊上家去。”
“玉荷，你怎麽不提前打個電話？你爸去市裏辦事今天回不來。”
女人看到楊凡熱情的招呼著，又埋怨起吳玉荷事先沒給她說。
上次見過一麵，原來她就是吳玉荷的母親，楊凡說道：“姨，不用客氣。”
吳玉荷有些不耐煩，“媽，既然爸回不來，你也不用忙，我先帶楊凡回家歇會，你給老六打聲招呼留個包廂。”
“好，出門時候，別忘把你爸好酒帶上兩瓶。”
吳母又忍不住多看楊凡幾眼，目送兩人走遠深深呼口氣，才返回店裏。
吳玉荷家是一棟三層小洋樓，院子既寬敞又大，就算村裏首富山飛家也比不上，進屋後，楊凡問道：“那超市是你家的？”
“是呀，開十多年了。”
吳玉荷從冰箱裏拿了瓶紅牛給楊凡。
沒看出來她家境不錯，“你還上學沒？”
她對上楊凡眼睛，“中招那年，你考上縣一高，我成績差些，去了二高，開學我就上大二。”
“是嗎？我正在跟大學生說話，真沒想到。”
如果不是輟學，自己也在讀大一，不過，眼中落寞一閃而逝。
“你家的事，巧玉都給我說了，你的基礎打的牢，複讀一年，沒準能考上。”
殊不知，自初三分別後，為了楊凡，她一直跟孫巧玉有來往，知道他倆關係後，便默默祝福著，哪成想孫巧玉嫌貧愛富，居然跟他分手，這讓她重新看到希望。
“在社會上遊蕩慣了，學校生活已不適合我。”
吳玉荷似乎替他惋惜，隨即道：“以你醫術，即便不上大學，前途一樣光明。”
“瞎胡混唄，跟你們這些文化人可沒法比。”
吳玉荷倒了杯白開水，輕輕抿了口，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和巧玉的事我都聽說，你還喜歡她嗎？”
“啊？”
楊凡沒想到她問這麽直接。
“你們是好閨蜜，是她對不起我在先，不知有沒有給你說。”
“要不我幫你勸勸她？”
“不必，你認為別人穿過的鞋子，我還會穿嗎？”
吳玉荷錯愕，仔細揣摩楊凡話意，還是不明白。
“或許，她迫不得已——。”
“你要是替她勸我，大可不必，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究竟為了什麽呀？誰沒有說錯話做錯事的時候？”
楊凡緩緩合上眼，努力壓製著情緒。
“你的好閨蜜背著我跟別的男人都上床了，你覺得我還會要嗎？”
啪。
吳玉荷手裏的玻璃水杯滑落，摔得粉碎，巧玉怎能這麽做？那是不可原諒的事呀！
“不，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她沒給我說。”
“算了，說起來我得感謝她，不是她我還是那個任人踩的窮光蛋。”
不知為何，吳玉荷卻高興不起來，有些心疼楊凡，拿來掃帚把玻璃渣清理幹淨，並時不時偷瞄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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